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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池此話一出,謝蘊既羞且怒。
不過,想著自己的打算,他還是耐著性子安撫謝東池:「池兒,我並非不想見你們兄妹。你是我的嫡長子,音音是我的嫡長女,我怎麼會不想把你們接到身邊。只是錢家勢大,錢氏她既善妒又狠辣,我若是真的把你接過來,萬一錢氏趁我不備出手,那才是害了你呀。」
「那我還要感謝父親您為我考慮咯?二叔二嬸是個什麼性子父親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就忍心讓我們在二叔二嬸手下受折磨?」
謝蘊長嘆一口氣,言語中飽含心酸:「池兒,你不明白,我也被逼無奈啊。」
「你是我唯一的兒子,若非萬不得已,我怎麼會把你放在秦州。我恨不得將你帶在身邊親自教養,教你讀書識字,可我不能啊。二弟再混帳,至少在秦州你和音音能性命無憂。」
謝蘊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謝東池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果然,得到了一個所謂的當年真相。
在謝蘊口中,他與原配王氏鶼鰈情深,但是在上京趕考之後被錢氏這個安德候府的小姐看上了。他意志堅定,堅持糟糠之妻不下堂,拒絕了對方。但是對方不依不饒,甚至因妒生恨,害了王氏性命。是他以死相逼,才保住了謝東池和謝南音兩個孩子。
這些年,縱使謝蘊十分思念自己的兩個孩子,也迫於錢氏的壓力不敢親近,只能冷落他們,這也是他保護自己孩子的方法。
謝蘊說的感人至深,最後甚至潸然淚下,好一派慈父心腸。他將自己洗白成了一朵白蓮花,所有的壞事都是錢氏做的,他從頭到尾純潔無辜。
但這些聽在謝東池耳朵裡則滿是破綻。
別看謝東池外表如謫仙一般不食人間煙火,能從商場和官場摸爬滾打出來,他內裡也是隻小狐狸。
錢氏固然狠毒,但是她性格衝動,還愚蠢。
這樣一個人,要說她能真的威脅到謝蘊,謝東池一萬個不相信。就算有九皇子和錢嬪在背後撐腰都不行。謝蘊能在短時間內爬到如今的位置,他的智商和情商想必都不會低,若是認真起來,錢氏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要說是因為錢嬪和九皇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錢嬪是個聰明人,把謝東池和謝南音控制在眼皮子底下才更安全,她不會想不到的。
所以,謝蘊說得再多,謝東池心裡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謝東池臉上的表情依舊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少了幾分憤恨,多了幾分猶豫和心軟。
謝蘊見了,大喜。
他心裡暗自得意:薑還是老的辣,池兒就是太年輕了,在自己面前還嫩了點。他現在的態度已經軟化了,等自己再多哄兩次,這孩子就會明白,自己這個父親才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等時機成熟,自己就可以轉投皇長孫。想必皇長孫看在池兒的份上,也對自己刮目相看吧。
「池兒,我本不想打攪你們兄妹,但我今天來,也不為別的,就想告訴你,你現在處境很危險,我實在害怕。」謝蘊突然沉下臉色,表情嚴肅,眼睛更是死死地盯著謝東池。
謝東池做出受驚的模樣:「這話從何說起。是有誰要害我嗎?」
謝蘊:「傻孩子,現在皇長孫有陛下的寵愛,人人都會巴結好,討好她,可這不是件好事。看似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實際上卻有盛極必衰之勢啊。你和皇長孫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若有個萬一,對你不也是天大的影響。」
謝東池故作不知:「父親言重了,皇長孫的地位穩如泰山,怎麼會輕易出事。」
謝蘊見他不以為然,立馬拿出了語重心長的姿態:「太孫回朝的時間太短了,勢力不牢固,很容易散。其他皇子經營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