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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出現約3分鐘後。
三架返航的蘇-25在指揮部的命令下,調整航線向著弦飛去。
在距離弦約1公里處,蘇-25的自動遮光座艙已經將外界的亮點降至最低以防止光芒刺傷飛行員眼球,此刻世界一片黑暗,只有那如同天空裂縫般的弦依然散發著白光。
蘇-25的雙管30機炮噴出燃燒的流星,但在座艙的遮光效果下,他們只是一串黯淡的星點,很快隱沒在弦的白色天光下。
“無法估計打擊效果,目標疑似未受到嚴重損害。”
“嘗試用導彈攻擊!”
根據弦釋放的光所產生的大量熱能,k-13環礁空對空導彈被尾焰推著向弦急速奔去。它們的煙跡短暫遮蔽了弦所發出的天光,導彈在熱源附近爆炸,但漫天的破片和衝擊波卻未能使弦出現一絲顫抖。
地面上數臺2s6通古斯塔向著弦噴出30炮彈,但裝有近炸引信的炮彈卻依然直接穿過了弦,對弦的存在置若罔聞。
同時,地面上的部隊發現更令人驚奇的景觀——附近數個原本隱蔽,沒有受到火力打擊的w-255星空人群落中的星空人都出現在焦土上,他們是要共同反抗麼?不,他們對坦克的轟鳴置若罔聞,它們雙膝跪地,似萬千朝聖者般仰望天上的那根弦,任由俄聯邦的火雨將他們打成一片碎肉。
“長官,他們在幹什麼?”望著一個被炮彈破片重傷,卻依然保持雙膝跪地,仰面朝天姿勢的w-255星空人,炮手裝填一發高爆彈後問道。
“據資料考究,w-255星空人形成的社會體系類似於封建社會,他們可能就像古代人信奉神明般,在向神明祈禱保佑吧。即便是在現代社會,面對現在的神蹟,估計也會向天祈禱‘上帝保佑’或者‘真主保佑’吧。”格爾羅涅夫透過車長鏡說道。
“也就是他們也是一個文明他們已經與動物有了根本性區別。”
“是的。在地球上,人類殺動物不需要理由,人類殺人類才需要理由,但在這裡,人類殺星空人不需要理由,並不是因為我們認為星空人是原始的動物,而是我們與星空人的距離就像人類與動物般,相隔太遠,因此我們無法共情他們。無論怎樣,開火吧。”
t-80u的同軸機槍和高射機槍不斷掃射著,將如神像般跪地不動的星空人炸碎。
但驟然間,天空的弦爆發出一陣更為強烈的閃光,天地間頓時被白色的烈焰所淹沒。
所有電子裝置瞬間全部失靈,密集喧囂的通訊網路完全破碎,電子世界中一片虛無,只有外部電子儀器的燃燒。
一架卡-50武裝直升機上,駕駛員正準備返航,但在強光過後,眼前的控制面板開始噴出火花並燃起微小的火苗,對外通訊也無法撥通。駕駛員只能靠著機械操縱系統迫降在百米開外。
迫降後,卡-50半埋在焦土中。駕駛員開啟艙蓋,從充滿濃煙的駕駛艙中爬出。
眼前是數個身著絲織衣物的w-255星空人,依然虔誠地跪在地上,迎著強光仰面朝天。
駕駛員迅速拿起對講機呼叫,但對講機中只有一片雜波。駕駛員舉起自衛用的手槍試圖射擊,但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決定——手槍火力薄弱,不足以殺死如此多的星空人,並且這些星空人此時正盲目地崇拜著神蹟,對他熟視無睹。
駕駛員保持單手持槍姿勢,另一隻手向,將墜落的卡-50當做掩體,緩緩向後退去。
依靠在卡-50殘骸後的黑影內,被強光照射的眼睛依然發燙,但駕駛員立刻打出一發訊號彈求救。
那枚綠色的訊號彈緩緩升至半空,但一道雷擊般的鳴響瞬間將訊號彈炸碎,化作無數雪花狀的熒光物質飄落。在散落的熒光物質後,赫然是數個高大的w-2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