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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拿著杯子的手微不可察地定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開始磨咖啡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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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大哥，上次吵成那樣，是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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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上次家宴的時候，程敘舟抓著她往外面走，在車庫裡面吵得不可開交，隨後就發生了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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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程亦彥不是在後面跟著，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候正好把她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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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看到了兩個人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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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住院的時候，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閉口不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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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時候已經跟二叔說過，我要跟程敘舟分居了。”她說著，把一杯小小的濃縮咖啡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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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彥：“我以為只是說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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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搬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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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最近把劉阿姨遣回大宅了，我問了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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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阿姨？”聽到這個，於晚櫻有點在意。
雖然那也是以前程家配到別墅裡來的人，可是幾百個獨處的日日夜夜，都是劉阿姨陪著她，關心她，順便嘮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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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園丁老李也是，本來要遣散的，我看了一眼，都是奶奶從前手下的人，於是留下了。”程亦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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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敘舟不住望園了麼？怎麼把人都給遣走？”
聽瀾花園十五樓的住所在她腦子裡面一閃而過……荒謬，他怎麼可能真的住到這裡來，不過是個歇腳處。?
“不知道，所以來問問你。”程亦彥已經把手裡的咖啡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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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麼會知道。”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問他，“味道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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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他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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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會兒，舌底會告訴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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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興味盎然地看著她，過了幾秒，臉上綻開笑容：“有回甘從舌底泛上來。很甜，像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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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彎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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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看杯子：“難怪這東西讓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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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臉上的笑淡下來：“還想試試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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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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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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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晚櫻不期然地抬頭去找店裡別的咖啡師，說：“哦，今天我得工作，晚班兼職咖啡師都是三點半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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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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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事先約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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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到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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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房子。”她說。
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感覺他不會放棄，於是乾脆就直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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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彥很訝異：“為什麼？你現在住的地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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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你們集團子公司的一爿產業，聽瀾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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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聽說過那個專案，高階簡潔小區，怎麼，不好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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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想再住星匯旗下的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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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彥把杯子放下來，手靠吧檯：“就算跟大哥有什麼齟齬，也沒必要跟程家把關係撇得這麼清吧？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