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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在蕭雲邈眼裡,連一條雞的影子都不如,雞在關鍵時刻還敢勇鬥毒蛇,他敢嗎?
蕭雲邈似乎聞到諸葛春蒼白面板的臭味,那是恐懼的味道。
“諸葛春,我知道我沒有權利和資格審問你,但你現在已經成了罪犯,沒有資格再做這個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了,我完全可以把你拘押起來,送幽州王府交給幽州王處置。”
“你你你……”
就這幾句話,嚇得諸葛春再也裝不下去了,頓覺大腦翻轉昏旋,耳朵裡發出尖利之音和幽冥之聲,彷彿面前站著一個如塵煙般黑煞惡鬼,要把他硬生生地拖入陰暗的地獄。
諸葛春渾身戰慄,額頭沁出豆大汗珠,他舌頭僵硬得說不出話來,彷彿一隻無形之手扼住了咽喉,緊的連氣都不能撥出,他甚至都無法挪走半步,整個人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
“諸葛春,我知道你害怕得要死,但我不會那麼做。因為現在幾乎整個五城兵馬司的護衛隊都知道了,你就是那個口口聲聲要維護朝廷法度卻在暗地裡肆意破壞法度的罪犯。諸葛春,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到家裡,把收到的贓銀和贓物羅列一個明細表,帶著髒銀和贓物去幽州王府負荊請罪,或許幽州王念在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網開一面,從輕處理你。”
諸葛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蕭雲邈興師動眾大張旗鼓地折騰了半天,到臨了會這樣放了他?
諸葛春苦澀地笑笑:“二王子,你真的放虎歸山?”
蕭雲邈冷冷地橫了他一眼:“諸葛春,你太抬高自己了。”蕭雲邈說著起身離開官帽椅,踱到高臺邊緣,眼睛望進對方的眼裡,“你是虎嗎?再說你插翅也飛不出幽州城,我會派人暗中窺視你。一旦巡城兵士發現你逾牆,就會亂箭穿心射死你。最後,諸葛春,你是否還記得我方才說的那句話?‘正與副,一字之差,在旦夕之間就會顛倒’,這才多長時間啊!還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顛倒了。諸葛春,你不配持有幽州城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腰牌,把腰牌留下,你可以離開了。”
大勢已去,無法轉圜,蕭雲邈沒把他當眾反縛,已經照顧了他的面子,諸葛春滿心酸澀,從腰間取出腰牌,遞給了走近他的石沝琢,他轉身要走,卻被一個清晰而蒼老的聲音截住。
“諸葛春,你近前來,老身有話要說。”
是桑婆婆叫他。只見她起身,把芑兒放在椅子上,很慢地走到高臺邊緣,這個時候,諸葛春已經挨近了她,他想聽聽她說啥?
“呸!”
一口黃滋滋臭烘烘的大黏痰,吐在諸葛春那張滿懷情緒的臉上,並順著鼻樑往下滑,他感覺臉上爬滿了噁心人的蟲子,幸虧他衣袖裡藏了一方手帕,否則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口髒汙東西。
他怎麼會想到桑婆婆吐他,如若知道,他會躲閃的。
“諸葛春,你就像那口痰一樣,骯髒,汙穢,雜碎!”
桑婆婆咒罵完,返回到椅子上。
諸葛春擦完痰,把手帕隨手扔掉,目光呆滯地看看蕭雲邈和桑禰爾,而後旋身,僵著身子離開現場,那模樣就像胸前被人插了一把刀,背影躅躅淒涼。
蕭雲邈目視著諸葛春踽踽獨行走遠,使眼神讓狄利昂近前,耳語了幾句,之見狄利昂面露喜色,離開高臺,隨手從蕭思思手中要回了染血的懲罰笏板,匆忙在依舊倒在地上哀嚎的朱加秀身上草率地擦擦,追攆諸葛春去了。
“桑婆婆,我瞭解的事都已經瞭解完,我這就安排人送你回去。”蕭雲邈看見桑禰爾笑著點頭,便接著說道,“桑婆婆,等我把媯府的銀子和物品追回來就派人給你們送去。”
“蕭老爺,聽你們對話,你是蕭王府的二王子吧。”桑禰爾問蕭雲 邈,“銀子和物品追回來就放在王府吧!你退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