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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夜,米高進這個五十多歲還暈針暈血,害怕住院的香港賭神才安靜地躺倒在病床上發出沉穩的鼾聲。
因為米雅第二天還要拍戲,顧爵又把她送了回家。
沉默地走進公寓,滿眼都是杯盤狼藉和一桌子的菸頭,米雅根本沒有心情收拾,在玄關換好鞋,就窩進沙發裡抱著膝蓋愣神……
客廳裡那個彩漆嵌銅的老時鐘咣噹咣噹地敲響,回聲很刺耳。
儘管她已經夠冷靜了,可是忽然發生這種事她還是沒辦法做到不難受!
正在發呆,眼前忽然出現一個酒瓶子。
顧爵靜靜地坐在她的身側,遞給米雅一瓶威士忌。
“把酒喝了好睡覺。”顧爵的聲音很深沉很低啞,雖然是溫柔的,但又有一點讓人無法反抗的命令的意味。
“不要你管我,我現在不想睡覺……”米雅看了看那瓶淡黃色像是琥珀般剔透的酒液,沒錯,那瓶酒的確是治她失眠的良藥來著。
“那說說,小妞兒你現在想做什麼,你就是想開槍殺人我也有辦法讓你做到。”顧爵挑起眉毛,輕佻地說道。
米雅側過頭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顧爵,他穿著黑色毛線衣,窄腿的淺灰色西褲,翹著腿時露出一截腳踝,桀驁裡透著一絲疏朗利落,他忽然回過頭,也靜靜地看著自己。
“不用啦。”米雅假裝輕鬆地露出一個苦澀笑容:“我才沒有那麼沒出息,我不是個矯情的女人,所以你只要陪我一下就好了。”
說完,她臉上本來是個苦笑自嘲的表情,結果眼淚就啪嗒啪嗒地就往下掉了。
米雅忍了又忍,還是鼻子發酸,最後抿著有些發抖的嘴唇,壓抑地,無聲地哭起來。
顧爵伸出手臂,一把把她抱緊,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讓她緊緊地貼著自己的前胸,用滾燙的手指尖,輕輕地為她抹去眼淚。
“米雅你知不知道,沒有男人能受得了看著自己的女人哭,卻什麼都做不了。”顧爵緊緊摟住米雅微顫的小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哭了,我心疼。”
米雅哭著往他身上蹭了蹭,把臉藏到他的肩膀上,猛地摟住了顧爵的脖子。
時間漫長極了,漫長到她窄瘦的肩膀在他懷裡的每次起伏,每一個因為無聲地哭泣的微顫都讓他難受到想把自己給殺了。
他沒有吻她,也沒有安慰她,只是緊緊地抱著她,讓她在自己的懷裡哭得天昏地暗。
顧爵腦海裡切換著無數的閃回,她高中穿著制服的樣子,她站在精緻的櫥窗裡假裝是個沒有生命的模特的樣子,她掀翻桌子跟一個一米八的男生打架的樣子,她偷溜進音樂教室彈著巴赫偷笑的樣子,他的琴弓把她的頭髮弄亂她痛罵自己的樣子……
原本,他應該就那樣忘記的,可是一切都是潛意識,蟄伏在冰山之下的支離破碎的冰塊,起起伏伏地漂流著,直到他看見那張舊照片上“米雅娜”三個字,他才記起一切,回憶洶湧得像是冰川轟然坍塌在海水……
顧爵把米雅抱起來,邁開腿走向臥室。
第34章 '34。這個男人把老婆寵上天'
如海水般澄澈盪漾的日光透過紅色的床幃;照在米雅的眼皮上像是蒸騰起一陣稀薄的紅霧;接著和紫色薄紗有些冷的色調摺疊成一片暗紅發黑的光斑;刺眼得讓米雅覺得眼睛又幹又澀;很難睜開眼。
“咣——咣——”花了老鼻子的錢才買到的彩漆嵌銅的西洋古董座鐘發出很有韻味的報時聲,穿越室內恆溫器使空氣保持25℃的大開間;又透過兩扇紅梨花木門傳到米雅的耳朵裡時已經有些隱約發悶。
米雅愣了大概三秒;然後一個激靈坐起身!
“哐啷啷”腳脖子那裡傳來一陣空酒瓶子從鴨絨被順滑的被面滑到木地板上;又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