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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顯然是個老手,相當沉得住氣。即使他前面的戰友一個個的倒下,也不見他的槍顫抖一下。漸漸的,前方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相對不那麼激烈的時候。敵人如今只剩下了,四五個人還在負隅頑抗。但是這種大隊的人也有五六個人受了不輕不重的傷。還有一個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急需手術。
鄭長榮見如今他們已經掌握了戰鬥的優勢,便抽出手來幫安安對付那個狙擊手。他向狙擊手那個方向扔了一顆手榴彈。雖然那裡角度刁鑽,手榴彈不能夠直接擊中目標。但是手榴彈爆炸的範圍相較於子彈來說比較廣。剛好能夠影響到對面的那個狙擊手。
在手榴彈爆炸的那一刻,安安隱隱透過煙霧看到了那裡有人影晃過。安安毫不猶豫的對著人影開了槍。而且還對著那個人影閃動的方向預測般的開了兩槍。還真別說安安這次後面開個兩天具有預見性。第二槍還真的擊中了那個狙擊手。雖然這其中也有瞎貓碰到死耗子的運氣所在。那個狙擊手並沒有直接陣亡。但子彈打入了胸膛離心臟也不遠,這讓他直接陷入了昏迷狀態,對整片戰場再也造不成任何的傷害了。
安安只隱隱看到那個人倒下了並沒有再追究。因為她牢牢記住自己軍醫的職責。她立刻滾動了幾下,然後迅速的匍匐前進來到受重傷的&ldo;鳥槍&rdo;旁邊。這位代號為&ldo;鳥槍&rdo;的戰士名字叫關懷遠。他的射擊成績在隊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隊畢竟是在山裡,物資的運輸並不太方便快捷。有一段時間,物資運輸進來晚了。戰士們啃了一個月的土豆。他饞了,然後用槍打了十多隻麻雀來解饞。大夥笑著說人家都是罩麻雀,就他非要用槍。結果就給他取了一個&ldo;鳥槍&rdo;的代號。
&ldo;鳥槍&rdo;平時是個愛笑的戰士。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明亮而溫暖,笑起來的時候會彎成月牙。安安跟他的關係也比較好。此刻安安看見他閉著眼睛,胸口即使纏著繃帶也浸出一團血漬,心中不免一突。她伸手摸了摸&ldo;鳥槍&rdo;的頸動脈,還好還在跳動。安安迅速的將他拖到剛剛給虎子治療的地方。
安安用剪刀剪開了繃帶,發現子彈居然卡在了裡面。這很危險,她不能保證裡面是否有內出血。這裡只有簡易的手術工具,若出現內出血,情況就麻煩了。安安深吸一口氣,拿出手術刀開始做手術。
即使沒有助理,安安過硬的醫療技術也足以支撐一個人的手術。她全神貫注的為&ldo;鳥槍&rdo;進行手術。工具不齊全,她有銀針。她曾經提出的中西醫結合治療可在她手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也發揮了無比重要的作用。
子彈很快被取了出來,好在體內沒有發現內出血的情況。即使手術的環境如此惡劣,安安有儘量的做到對傷口進行最完善的清理。20分鐘以後,&ldo;鳥槍&rdo;的手術便完成了。此刻,安安才發現周圍安靜了下來。原來戰鬥在她不知不覺間已經結束了。
安安的頭看天見不遠處圍坐著的戰友們。這些人都是傷員,其他的人都去打掃戰場了。大家都看著她,眼神中帶著希冀。安安明白他們都在等&ldo;鳥槍&rdo;的最後結果。安安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看見他們都開心的笑了。安安也跟著開心的笑了。
安安看了看坐在那邊的人,裡面沒有隊長鄭長榮,想來他沒有受傷。安安便喊道:&ldo;隊長過來一下,秒槍需要輸一點血。隊裡就只有你跟大山與鳥槍一樣是ab型血。&rdo;大山受了傷,能被抽血的就只剩下鄭長榮了。
鄭長榮二話不說的過來了。挽起袖子遞到安安面前。安安抽了將近300的血,然後開始掛血袋給鳥槍輸血。做完這一切,安安便走向圍坐在那裡的傷員,開始給他們處理傷口。
如今天氣炎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