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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怎麼辦？&rdo;

我差點一頭從臺階上載下去。

從太監總管的隻言片語中，我才知道，原來在波斯，男寵作為一種非常微妙的存在，是有他特定的職責和規矩的。而在室內裸身覲見皇帝也是男寵的規矩之一，當然，這個裸身並不是全裸，而是光上半身裸。

像巴高斯這種比較高段位的，雖然不受人待見，但待遇還是非常高規格的，幾乎和小皇子差不多。除了要滿足皇帝的性需求外，還擔任內侍的職責，也就是說，從沐浴更衣到用膳出行，巴高斯基本上與皇帝大流士寸步不離。

總管一臉驕傲地拍著我的肩膀道：&ldo;那次大流士陛下帶你一個人去後宮，好多公主不知道你的身份，還向你示愛呢！那群娘們兒的臉都綠了，哼哼，叫她們瞧不起咱們，巴高斯好樣的，你是咱們太監的驕傲！&rdo;

聽到這話，我臉也綠了。

我記得大流士今年五十多吧，巴高斯才十九。這不就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王八啃玫瑰麼。

一通折騰之後，我光著上身出來。

不知何時，大殿已經安靜下來，偶爾才聽到有人竊竊私語，我一出現，所有人齊刷刷向我行注目禮。

我硬著頭皮扶著巨大的白色柱子，貼牆邊磨蹭進去。

身後幾個希臘人小聲討論起來。

&ldo;……那麼有名的人你們都不知道，那是巴高斯！巴高斯！大流士寵愛得不得了的男寵巴高斯！&rdo;

&ldo;為什麼他會在這裡？難不成被誰看上了？喀山德？安提柯？托勒密？&rdo;

&ldo;哎，會不會是亞歷山大陛下？&rdo;

&ldo;怎麼可能？陛下是好神秘的禁慾派，人家好膜拜他，清心寡慾長到23歲，女人男人愣沒碰過一個。&rdo;

&ldo;拜託，看在阿芙洛狄忒女神的份上，你當赫費斯提翁是死的？可憐的赫費斯提翁大人，一定會傷心地跑到牆角偷偷哭泣了。&rdo;

&ldo;你們這幫齷齪的人！陛下怎麼可能和他的臣子有染？我以宙斯的名義打賭，他們倆是純潔的君臣關係！&rdo;

&ldo;噓，小聲點！被聽到了怎麼辦！&rdo;

……

我儘量自然地經過他們身邊。

奇怪的是大殿中央最高處的寶座上並沒有人，只有赫費斯提翁一身希臘白袍，一臉安靜地坐在寶座旁看著下面。那坐姿比淑女還淑女，棕發散下來，大眼睛含情脈脈。

&ldo;巴高斯，這邊。&rdo;右側的人群裡響起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

我扭頭，看到亞歷山大生機勃勃的面龐，他頭上華麗的金冠早已被一隻細細的金環換下，箍住卷卷的金髮。

哇，這希臘白袍也太襯人了吧，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跟天使似的。

&ldo;陛下。&rdo;我走過去。

&ldo;過來過來，我們正在說你呢。&rdo;他道，&ldo;托勒密說你不認路。&rdo;

托勒密在一旁摟著個波斯妞笑得一臉奸詐。

我道：&ldo;回陛下，我和托勒密大人一樣，都是路痴。&rdo;

托勒密臉垮下來。

亞歷山大撲哧一聲笑出來。

&ldo;托勒密，早說你口才不行了。&rdo;托勒密身旁一個慄發男子嘲笑道。

&ldo;坐下吧巴高斯，&rdo;亞歷山大道，&ldo;這幾天還習慣麼？臉色怎麼這麼差？&rdo;

&ldo;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