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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銅板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四散開來,又與其他銅板相撞,彷彿攪亂了漫天星辰。
一瞬間,腦中光景已全然不同,先前應飛揚感覺,腦中星辰存在了千萬年,若滄老到無慾無情的古神,冷眼世間萬物,任滄海桑田,山河變換,依然亙古流轉,永不停下腳步。
而此刻,星辰變得靈動,熱切,激揚,彼此相撞,次第爆綻,異彩流光美輪美奐,似是要捨棄無窮無盡無休無止的生命,換取一瞬間的璀璨絢麗。應飛揚目光時明時暗,似是有星爆的光彩映照一般。
一時銅板各自相互撞擊,“乒乒”之聲不絕於耳,形成一曲別有風味的星韻。待曲散之後,銅板已各自停下,在桌面上擺出一個渾圓,正含周天圓滿之意。銅板停了,應飛揚依然渾若未覺,兀自屹立,眼中仍有星芒暴閃。
過了一陣,清苦問道:“現在呢?看出多少門道了?”
應飛揚如夢方醒,合上眼瞼,遮住滿目星輝,再睜眼時,雙目無已流光溢彩,換做夜空般的深邃平靜,自通道:“已經完全明白了。”
任九霄本是見清苦呼救,應飛揚分了心神,他心性高傲,不願乘人之危,便先任應飛揚離開,哪隻清苦只是小題大作,應飛揚又不知發什麼呆,久久不回,心中早有不耐,見到應飛揚回來,不悅道:“繼續,你已經浪費我很多時間了,快戰速決吧。”
“好吧。”應飛揚腳步不疾不徐走來,身形卻突然一空,“聽你的。”聲音已從背後傳來。
“叮!”一聲交擊聲,任九霄反手立劍身後,劍身抵住應飛揚疾刺而來的劍尖。驚疑道:“星羅奇步?”
“現學現賣,多多指教。”應飛揚笑道。腳下步罡踏斗,手上風湧雲飛,步法與劍法同使,竟如流星劃空,割破風雲一般威力倍增。
任九霄冷哼一聲,亦同使破風斬雲劍訣和星羅奇步,二人皆是英俊少年,身形也相似,此時使出同樣招式,當真如鏡射一般,一時難分瑜亮,轉眼交擊已逾百招。
伴隨著玄妙步法,二人激烈相鬥,劍法竟也隨之不斷攀升,每一劍都比上一劍的靈動,看得彭四海三人瞠目結舌,皆自感白活一把年紀。
身形挪移間,早春硬土上密密麻麻被他們踩出了整齊對稱的腳印,若細看這些腳印,便又能看出星辰流轉之妙。“噌!”二人同招相擊,又是各自震退數步,方穩住身形,又同時踏著玄步,向二人正中間唯一沒有留下足跡的地方奔去――中天之位,不管星辰如何移位,中天之位卻是亙古不變,統御群星。而兩人所施相同步法,誰能搶到中天之位,便能以不變應萬變,佔得上風。
二道身影逐漸靠近,三步,兩步,一步,便在靠近一瞬,同時出劍,各自刺向對手,應飛揚劍走輕忽,看似混不著力,無疾風亂雲般的迅捷,無狂風捲雲般的霸道,卻是暗合自然返璞歸真,正是疾風驟雨後方見“風輕雲淡”之招。
而任九霄雖同使風輕雲淡之招,卻是招行一半,招意迥變,由輕盈轉為凝重,一股蒼勁拙樸的劍意,帶著歲月的斑駁,似從春秋古卷中化出一般,任百代繁華風流雲散,這劍意也不曾消減半分。
劍光一瞬,二人身形陡止,各挺一劍向前,相向站立不動,唯餘漫天茅草,仍為劍風所激,翻飛不已。
再看靜立二人,任九霄劍尖離應飛揚肩頭仍差半寸,應飛揚之劍卻已插入任九霄皮肉,在他的肩頭蘊出了一抹鮮紅。
任九霄眉頭皺也不皺,後退半步,將肩頭從劍尖上撥出,收起手中之劍,扔還給李文通,同時抓起包裹嶙峋意斷劍的道袍,對應飛揚冷道:“你叫應天命是吧,我記得你了。”
“是叫應飛揚。”應飛揚糾正道。同時也收劍回鞘,任九霄也不言語,便是回身大步離開。
“十年。”老人清冷話音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