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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筆,一手壓卷,滿臉鬱卒,一邊發洩似得奮筆疾書,一邊朗聲誦讀。
見謝靈煙來了,只是抬眼掃過,並不搭理,繼續邊念邊寫,謝靈煙看得新奇,倒也沒跟他計較,反是笑道:“聽聞你再跟你師父學劍,這學劍的方式,嘖嘖,真是別出心裁啊,令人大開眼界。”
應飛揚運筆不停,口上狠狠道:“好說,只是此法過於玄奧,非劍道不世出的天才無法修煉,對你來說觀之無益,只會自損修為,勸你快快退去。”
謝靈煙見應飛揚心情極差,反而幸災樂禍,連找他試劍的目的都忘了,應飛揚越是趕她走,她便越是在房內東轉轉,西看看,忽而撿起一張廢稿,叫道:“哇哇,如冰華綻,如寒月現,這不是冰華寒魄劍的劍譜麼,你竟把它抄了!”
應飛揚冷哼一聲,道:“何止!”謝靈煙再看,發現腳下踩得一張竟是傲寒劍決的劍譜,更是驚奇,道“不是吧?你到底抄了多少劍譜。”
“多少?”應飛揚冷笑道:“當然是全部!除了那幾部非經許可,不得翻閱的禁卷,其他三十六本劍譜早就從你師傅那裡全數借了,然後日日抄夜夜抄,抄一遍再抄一遍,抄到倒背如流還不算完,每抄一式都要給這招做批註,抄完一本還要寫篇文章分析劍理,文章要寫得比劍譜還厚,寫得不好還得重寫!我這三個月來就只握過筆,從沒握過劍”應飛揚越說越激動,“啪”得一聲,將手中毛筆捏成兩截。
此等練劍法子,莫說是見過,便是想也不敢想。
饒是謝靈煙存了幸災樂禍的心思,此時也不禁生起同情,替他報不平道:“這。。。這。。。哪有這麼學劍,你這是要學劍還是考進士做相公啊?再說哪有隻學劍理不練劍招的道理,少了交手經驗,豈不是紙上談兵一般!”
“哈哈哈!”應飛揚癲狂笑道:“都說了,那是你們常人,本人天生劍覺,生下來便是使劍的,出劍自有天成,何必捨本逐末,讓後天的經驗矇蔽了先天劍覺,捨棄經驗束縛,正合率性隨我,歸樸照心之意,才能達心有所指,無所不至之境!”
這話聽著玄奧晦澀,又虛實夾雜,一猜便是出自清苦道人之口,應飛揚此時滿心憤懣的說出,說是解釋給謝靈煙聽,不如說是念出來說服自己。
便如應飛揚所說,自他輕率的答應了隨清苦練劍後,清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劍沒收了,讓他允諾非經允許不得用劍,之後就將丹霞峰借來的諸多劍經一股腦全丟給他供他參悟,應飛揚初時見獵心喜,整日手不釋卷,但看完劍經之後,麻煩卻來了,當他想演練這些劍法時,卻被清苦攔阻,此時應飛揚才知清苦教授的法子是何等用心險惡。
謝靈煙不禁心裡發寒,露出同情眼神道:“我覺得我那小氣師傅壞毛病已經夠多了,沒想到你師父比她還瘋,真是誰都不容易啊。”
“嗯,你也不容易。”應飛揚突然笑道,不過這笑倒不是瘋笑狂笑,反而有一種看好戲的意味,謝靈煙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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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稍稍撥回,清苦道人替謝靈煙開了門,便回返正屋,而房子此時端坐一柔婉秀麗女子,正是商影。
商影秀眉一挑,隨口問道:“是誰來了啊。”
清苦道:“你們也真是,師傅前腳到,徒弟後腳就來,倒真像商量好的,那小丫頭剛出關,你要去見見她嗎?”
商影抿嘴一笑,道:“不必了,等她背後議論我時,我再突然出現,嚇她一嚇。”
清苦覷眼道:“當你徒弟,還真要膽大的才行。”商影不在意道:“莫說我了,咱們繼續方才話題,快讓我看看你徒弟的進境吧。”
清苦依言,拿出一堆文稿,遞予商影,商影方看頭幾字,便知是應飛揚所抄的《明心劍訣》的劍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