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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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像是在無人的夜裡,與愛人在纏綿。
陳總看得呆了,Susan睜大了眼睛,想伸手去把兩人拉開,又不知從哪裡下手。何謂冷眼看著。
就聽見張欞一聲慘叫,潘書鬆開他,退後兩步,摸出手帕擦擦嘴。眾人看張欞,嘴唇已經被咬破,鮮血直流。
潘書冷笑說道:“你肯回頭,我還不要。要我原諒,好讓你心安,是什麼讓你覺得你的心安我會在乎?當初我痛苦得恨不得死去,為什麼你不在乎?為什麼你可以和別人一起男歡女愛,要我痛不欲生?隔著三萬英尺,你為什麼要講給我聽?你要心安,你要做聖人,你要對她負責,那我呢?難道我們四年多的感情,比不上別的女人的一夜情?就算你一夜做十次,只要不告訴我,我不知道也就不會難過。但你偏要跟她們講感情……你們,你,姨夫,我爸。你們都一樣。我爸在我七歲的時候就拋棄我媽媽,跟別的女人走了。你,大學二年級就說一畢業就結婚,結果也走了。還有姨夫,揹著阿姨和別的女人生了兩個兒子。我生命中的每一個男人都背棄了我。我們家的女人從來都抓不住自己的男人。”
何謂越聽越心驚。潘書的臉痛苦得扭曲,眼神是冰冷和厭棄的,嘴角倔強地抿著,像是心有不甘,又不知如何爭取,像是要放棄,又不知怎樣撒手。他上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書,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潘書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何謂輕輕擁住她,說:“書,是我。認不認得我是誰?叫我的名字,我會答一聲喳。”
潘書在他懷裡放鬆,低喚:“何謂。”
何謂應聲:“喳。”
潘書笑一聲,落下淚來,“何謂,我答應過你不再亂靠的,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何謂說:“做得好。迷得他神魂顛倒的,你看他回去他老婆能饒得了他?兩記耳光是少不了了,電腦鍵盤也只怕要遭殃。”
潘書咕咕地笑,“你來歷不明,我浪蕩成性。”
“我們正好一對。”何謂介面說。
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過來喊,“你們誰來撿骨灰?”
潘書渾身一震,笑容杳然無蹤,臉色變得雪白。
何謂說:“我陪你去。”摟著她跟著工人去了。留下陳總和張欞沉默不語,Susan滿臉怒火。
第十一章 相親記
上海的風俗,骨灰安放落葬不是清明,就是冬至,因此華姨的骨灰盒就暫時寄存在了殯儀館裡。何謂拉了潘書和陳總道了別,開車離開,問她:“一起吃午飯吧,想吃什麼?”
潘書沒精打彩地說:“沒胃口,不想吃。我想回家睡覺去。”
何謂罵她說:“你怎麼不上山修煉做神仙去?整天就是睡睡睡,不吃不喝,一哭二餓,早知道你這麼‘作’,我就不跟你談情說愛了。”
潘書大怒,回罵道:“作你個頭。你不跟我談情說愛,小心你的嘴也被我咬破。”
何謂點頭,“這還差不多。打起精神來,吃飽飯,下午愛幹什麼幹什麼去,去做美容,做SPA,美容院裡一樣可以睡覺,沒必要一定要回家睡。哦,我把你送回去,又開回來去公司,然後又去你那裡,來來回回的,我改行做計程車司機算了。你也體貼一下我,做個乖乖的小娘子。”
潘書聞言擠到他身邊,像正午的貓一樣地眯著眼睛說:“這麼乖,你是滿意了,我有什麼好處?”
何謂心神一蕩,差點錯過一個路口,忙看著訊號燈,說:“你的魅力所向無敵,不要再試驗我了。我一凡夫俗子,哪裡禁受得起這樣的誘惑。我要是地下黨,不用老虎凳辣椒水,來個美人計我就全講了。你放過我,晚上回家我再來接受你的教育好不好?”
潘書伸個懶腰,“從今以後我就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