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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淑芬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氣地回懟道：“那你怎麼不給你外孫女找一個這樣的老男人啊？”
黃大娘笑了一聲，話裡有話：“我那外孫女的婚事自然有她親媽給她操心啊，哪兒用得上我操心啊！但是你們家的外孫女呀……”
這話像一把利刃，直插沈淑芬的心窩。
這街坊鄰居誰不知道，沈淑芬的閨女前幾個月病死了。
這黃大娘分明就是故意戳人家的心窩子。
藥鋪裡，其他來看病的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話。
“黃大娘，你這也太過分了啊！人家淑芬家裡剛遭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還在這兒戳人心窩子，這可不對啊。”
“就是，鄉里鄉親的，這做人可不能這麼不厚道。”
“黃大娘，你這是來看病的還是來給人做媒的啊？你有沒有走錯地兒？”
“做媒也講究兩廂情願啊，人家淑芬家的外孫女才多大啊，你那表侄子都大了人家一輪了吧？這種媒也敢亂做？你不怕遭天打雷劈啊！”
“就是就是，不看病就趕緊走，我們還排著隊呢！別耽誤大家夥兒看病！”
誰知這黃大娘聽了大夥兒的話，不但不收斂，反倒更來勁兒了。
她轉過頭，從頭到腳地瞥了蘇晚棠一眼。
然後指著蘇晚棠，繼續大放厥詞：“你們懂什麼啊？你們瞧瞧她家的這外孫女，瘦得跟麻桿精似的，將來怕是不好生養吧？”
“像這樣不好生養的女娃娃啊，就該嫁給我表侄子那樣兒女雙全的人家去，嫁過去以後啊，不生了都成，婆家也不會嫌棄她，反正我表侄子已經有兒有女了，直接就能當媽，多好！多好！”
說著說著，她還假惺惺道：“要我說啊，淑芬，你這外孫女看起來是個聰明的，你不如問問你外孫女她自己的想法，你們這些當長輩的，也該聽聽人家女娃娃自己的想法不是？”
沈淑芬聽了後頓時火冒三丈，當場就想抄起掃帚趕人。
口中還罵道：“我曉得了，你他孃的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男人嫁了！難怪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但是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
秦衛國眼疾手快，快速拉住了沈淑芬。
他一邊拉著沈淑芬進藥櫃後面，一邊勸道：“算了算了，就她那張破嘴，遲早有人收拾她！咱們別跟她一般見識。”
隨後，秦衛國對著黃大娘說道：“你外孫就是有點感冒了，我已經給他抓好藥了，吃幾天就好了，寶傑，收一下黃大娘的藥錢。”
秦寶傑立馬開口道：“黃大娘，來這邊取藥付錢！”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帶著你外孫滾蛋了！
可這黃大娘卻依舊不依不饒，她雙手叉腰，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蘇晚棠在一旁嚼嚼嚼。
正好嚼完了手中的饅頭，她擦了擦嘴，然後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了黃大娘的身後。
看黃大娘嘴裡還想繼續噴糞，蘇晚棠提了提她的衣領，眼神銳利地盯著她看。
黃大娘回過頭，仰著頭看向比她高了一個頭的蘇晚棠，莫名有種壓迫感。
這死丫頭，吃了什麼東西長得這麼高！
她正欲開口，卻被蘇晚棠搶先一步：“嘿，黃大娘，真沒想到，這嘴可比那機關槍還厲害呢！你說你這嘴要是去打仗，嘖嘖嘖，那可真是無敵了！”
黃大娘抬起手指，指著蘇晚棠：“你……”
蘇晚棠直接伸手，握住了她那根手指，輕輕一掰，疼得黃大娘嗷嗷叫。
蘇晚棠面不改色，面帶微笑接著說：“黃大娘，你也別光噴唾沫星子不說人話啊！你說你在這兒瞎咧咧了半天，沒一句是人話！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說起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