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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宴去了與錢仲賀約定好的酒樓。
這間酒樓的裝潢十分有韻味,私密性也極好,談宴跟著侍應生來到錢仲賀預定的包廂裡,錢仲賀已經到了。
談宴走過去落座,坐在錢仲賀對面,新鮮的鮮切花擺放在大理石桌上,遮擋住錢仲賀胸腹以下,談宴透過鮮切花與錢仲賀對視,先開口:“錢總,好久不見。”
仍舊是熟悉的客套,彷彿坐在談宴對面的不是即將結婚的丈夫,而是一個謀求共同利益的合作伙伴。
但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和錢仲賀,不就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嗎?
錢仲賀的眉頭蹙了蹙,顯然是不喜歡談宴對他的這個稱呼,“不要叫我錢總。”
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拒絕。
“好……”談宴從善如流地改口,卻在叫什麼這件事上犯了愁,他頓了頓才開口,“那……該叫你……”
“隨你。”錢仲賀抿了口茶水,唇瓣上帶了些水光,顯得不再那麼冷。
談宴試著開口:“錢公子?”
錢仲賀眉頭蹙起。
談宴深知不對,立馬開口:“錢先生?”
錢仲賀薄唇緊抿。
談宴十分擅長觀察錢仲賀的表情,少年時的相處讓他早就對錢仲賀的表情反應十分熟悉,一個挑眉,一個閉眼,談宴都能明白錢仲賀是什麼意思。
所以談宴頓時察覺,道:“錢仲賀?”
錢仲賀把茶杯重重一放,磕出一聲響。
談宴立馬正襟危坐,吶吶地喊了一聲:“賀賀,別生氣。”
這一聲‘賀賀’完全是他出自本能反應,少年時只要他這樣喊錢仲賀,即使再憤怒的錢仲賀都能偃旗息鼓,招手讓談宴過來,拍拍他的後腦勺,將怒氣化作一團消散的嘆氣。
果然,聽到這一聲後,錢仲賀的脾氣頓時消散無蹤,他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雲淡風輕地給談宴倒了杯茶,道:“這可是你自願的。”
談宴扯了扯嘴角,只感覺錢仲賀這隻狐狸尾巴又悄無聲息地露出來了,一絲精明的亮光從削薄鏡片一閃而過,這仍舊是他所熟悉的錢仲賀。
一隻聰明、利己、狡猾的狐狸。
錢仲賀開門見山道:“既然我們是協議結婚,我已經讓律師擬出一份結婚協議了。”
錢仲賀把那份結婚協議推向談宴,透明資料夾下黑色大字‘結婚協議’十分顯眼。
談宴接過這份協議,薄薄幾張紙在手裡輕飄飄幾乎沒有重量,他隨意翻看了下,像是數紙張的數目一般快速,便在最後一頁下方乙方簽字處想要簽下自己的名字。
錢仲賀抬手按住那張紙,指節分明的手指被燈光晃的愈發好看,談宴順著手指望向錢仲賀,眸中閃爍著困惑。
錢仲賀低聲道:“你都不仔細看一下,要是我騙了你怎麼辦?”
談宴勾唇笑了一下,又是慣性思維,他從來都不對錢仲賀設防,從前是,現在也是。
不過他聽從錢仲賀的話重新看了一遍合同,這份婚姻協議擬的內容都很合規,錢仲賀沒有想要一點佔他便宜的意思,相反按照合同中的內容,得到更多好處的應該是他。
果然還是如五年前一樣,錢仲賀總是願意遷就他。
談宴的目光繼續往下游移,看到一列黑色宋體小標題下的內容,臉色騰紅。
這份協議合同清晰標明瞭三年婚約,挑明瞭兩人結婚,婚後性生活正常。
談宴用手點了點那行黑色宋體字,望向錢仲賀,玩味道:“這個內容也是你讓律師寫上的嗎?”
錢仲賀顯然是讀過這份合同的,自然也知道談宴所指的內容,當時他看到這條內容時顯然沒有談宴反應這麼大,反而讚許地看了眼陳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