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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浴著飛針箭雨靠近李沫,雙手柔軟的蜻蜓劍直取李沫心口。
劍招裡含著極度的恨意怨毒。他不在乎自己有多痛,他只知道主子的不幸全始於李沫,他恨李沫,恨所有讓主子受傷的人。
就在劍尖即將觸及李沫時,一張兩人高的隱約飄渺的哭臉隔絕了影七的劍和暗器,暗器噼啪崩飛四濺,鬼面哭臉緩緩消失,顯露出其後雙手持飛刀的暗悲。
嶺南王府暗衛修習鬼面防禦術,昔日八個暗衛合力形成的鬼面屏障極難攻破,如今只剩暗悲一人,屏障威力削弱了不少,卻也足夠抵禦影七的暗器。
影七被迫調轉劍鋒,與暗悲纏鬥,無法脫身,腹上的箭孔止不住淌血,他的臉色漸漸泛白,體力不支。
“敬酒不吃吃罰酒。”李沫再次舉起鹿角弓,抽箭搭弦,對準影七。
他即將鬆手的一剎那,影七猛地將一支飛針插進暗悲麻穴,暗悲即刻眼神黯淡,癱倒在影七懷裡。
影七用一隻手支撐著暗悲,讓暗悲擋在自己身前。
剛要松箭的李沫又攥緊了箭尾,眯眼望著影七,玩味道:“這麼近的距離,你的輕功沒有我的箭快。你最好一直別讓我找到破綻。”
影七抹淨嘴角的血跡,冷道:“那為什麼不放箭,您的箭如此勁道,洞穿一人身體取我性命豈不是輕而易舉。”
“大不了我與您的暗衛同歸於盡。”影七託著暗悲的身體向前走了一步,迎著李沫的箭,“一將功成萬骨枯,來吧,世子殿下,春秋大業豈能因為一條狗功敗垂成!”
李沫惡狠狠地看著影七:“你也配這麼跟我說話。你覺得我會在乎別人一條命?”
影七不聽他回答:“暗喜的頭顱還在您府上嗎?他與我同出一門,他母親尋了他十幾年,他最後的心願竟然是跟您回嶺南王府。殿下,您看我,這張臉才是暗喜原本的模樣。”
李沫的手微微顫了顫,用力嚥下唾沫,固執地向前邁了半步。
影七不退反進:“殿下,快動手,殺了我們。親手結果您最後一個暗衛,我們的命之於天下,不值錢。”
“只有我的主子才會在乎我們,在乎這些卑賤的棋子,只有他會在乎我們是不是活著,你們王侯將相權傾天下,何曾低下頭看過一眼我們是如何像狗一樣活著?”
“世子殿下,您不如我主子。”影七哽咽道。
“我哪兒不如他?!他不顧顏面跟自己下屬亂來,難道我也跟他一樣不要臉?”李沫瞪大血紅的眼睛,他想鬆開弓弦,把影七和暗悲一箭射死。
可他鬆不開手,那些他曾經沒正眼瞧過的屬下,一個個離他而去時卻讓他痛得椎心蝕骨,那滋味李沫不想再嘗一次。
皇權觸手可及,沾滿鮮血的手卻無論如何殺不動了。
影七回頭看了一眼天色,一縷微光出現在東方,即將黎明,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他把昏迷的暗悲扔給李沫,跳窗消失了蹤影。
李沫放下弓,快步接下暗悲,又恨得把人推到一邊,罵了聲廢物。
主殿的動靜太大,將定國驍騎衛引了過來,銅牆鐵壁般包圍了主殿。
影七被困在飛簷陰影裡,蜷縮起來,扶著腹上淌血的箭孔急促喘氣,眼睛有些模糊,這些日子來的疲憊一股腦湧上頭,累得動不了。
他掙扎著摸出懷裡的玉璽,在衣襟上蹭了蹭灰塵,用力壓在了自己傷口上。
溢位的血液浸泡著龍印,他摸索著從懷裡拿出聖旨,揭開覆蓋在正面的一層空白蠶絲,在青瓦上掃出一片空地把聖旨鋪平,蘸著影七鮮血的龍印壓在了聖旨上。
這是一道免死金牌。
就算搭上性命也得把這道聖旨送出去。影七揣起玉璽和聖旨,扶著傷口站起來,順著皇宮殿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