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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的襁褓。襁褓中間還夾著一封信,泛黃的宣紙似乎有了些年份。
關袖傾伸頭想看看那信中寫了什麼,老夫人不過掃了兩行便立即合上信紙,急道:“我先回房,傾兒你歇息罷。”
關袖傾不明就裡地看著老夫人疾步走了出去,只得福身道:“恭送母親。”
裴朗行漫步在羊腸小道上,抬頭,卻發覺自己走到了小院門口。
幾年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三不五時地來到這草木荒涼之地。如今此處修葺精緻,春夏秋冬都有應季的奇花草木,可他往後恐怕沒有過來的理由了。
慢慢走近小院,卻聽見細細的嗚咽。裴朗行耳力驚人,即便是隔著門也能聽見璋兒的哭聲。
“公子你怎麼那麼傻啊……”璋兒抽抽搭搭地道,“明知那人要害你,你為何還要喝那碗藥?”
“嘭!”木門再一次劈裂,裴朗行站在門口,橫眉冷目地看著璋兒。
璋兒正在小盆中偷偷燒著紙錢,見裴朗行過來,兩條腿嚇得發抖。
裴朗行一步一步地走過去,“你說的那碗藥……是什麼意思?”
“什麼藥……小的沒有說藥……”璋兒眼神遊移。
裴朗行上前,抬腳,猛地踩上璋兒的手背,“是什麼藥?”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璋兒哭喊著道。
裴朗行又碾了碾腳下的手背,璋兒疼得趴在地上,大喊道:“公子一直喝的藥裡有毒!”
裴朗行終於放開璋兒的手背,璋兒連忙收回手,抽泣著道:“公子不讓小的說。”
裴朗行瞪了他一眼,璋兒才小聲道:“我們楚門,因為當年少主被下了毒蠱,因此幾乎所有人都學過一些藥理。自打……”璋兒小心翼翼地瞧了裴朗行一眼,“自打莊主連日地來小院之後,公子的藥裡便被下了硃砂……”
“硃砂?”裴朗行問。
璋兒點點頭,“少少地服一些硃砂有助安眠,可長年累月地用下來,毒素便會在體內堆積,傷肝傷腦……直至……血崩斃命……”
裴朗行想起從前沁環的症狀,不由得握拳,“是關氏?”
璋兒不答,眼睛畏懼地看向另一邊。
“不是?”裴朗行覺察出他眼裡的閃爍,“那……”
腦中忽地顯現出一個人來,可裴朗行卻不敢相信,“是……母親?”
璋兒抖了抖,忙爬到他腳邊道:“莊主,公子明知有毒可還是喝了下去,就是不想莊主與老夫人反目成仇啊。求你看在公子一片苦心,就當小的從沒說過這些罷!”
裴朗行聽見自己的呼吸中也承載著恨意,瞥了滿臉淚痕的璋兒,轉身拂袖而去。
五更,街頭寂靜無聲,數十列侍衛整齊地走在無人的小巷。屋頂人影翻飛,朝著燈火通明的山莊前進。
裴朗行配著劍走到老夫人房門前,道:“母親,孩兒求見。”
“如今天色未亮,孩兒此來所為何事?”老夫人淡淡道。
“孩兒有一事不明,想請教母親。”裴朗行恭敬地道。
“我已歇息了,再怎麼著急也待日出再說罷。”老夫人道。
裴朗行笑了笑,揮劍劈開大門,挑眉道:“母親不是歇息了麼?為何身旁還要圍著一眾侍衛?”
躲在侍衛身後的老夫人微微變色,“你來是為了何事?”
“孩兒此來,是想詢問母親,沁環之事。”裴朗行收起劍道。
老夫人鬆了一口氣,故作疑惑地問:“沁環?”
“沁環與母親無冤無仇,母親為何非要置他於死地?”裴朗行的眼中毫無起伏。
“我何時加害於他?”老夫人反問道。
“那藥裡摻了過量的硃砂,常年服用存毒傷肝。”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