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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高呼，即刻又瞅著鏡子把嘴角往上提，掏出根口紅補妝。
&ldo;他說怕趕不及，還有些東西要在當地置辦。&rdo;莫正楠側臉看著她說。
花姐沿著唇形描了一圈，抿了抿嘴唇，把煙盒，打火機和口紅都放回了手包裡，聲音低了下去：&ldo;你對他客氣點。&rdo;
莫正楠的視線移開了，落在了牆根，低垂著眼睛不說話。
花姐拍了下他，開了句玩笑：&ldo;別這麼嚴肅啦，同性戀都不是什麼奇聞軼事啦，你要想，多虧陪在你爸身邊的人是他，不然換成別的鶯鶯燕燕，你爸這種神槍手，你啊，早就一堆弟弟妹妹和你演宮心計了。&rdo;
莫正楠象徵性地牽起嘴角，作出個笑容。花姐又道：&ldo;你要是想回來住就回來住吧，火炮你也見過幾次了，除了說話大聲點，其他都好。&rdo;
莫正楠搖頭，依舊無聲，花姐的手撫上他外套的肩線，又是按又是揉的，說：&ldo;別的我都不擔心，你從小就獨立，做事有分寸，有主見，不過你要是想換個處理遺產的律師，我幫你打聽打聽。&rdo;
花姐微笑：&ldo;以後就待在美國別回來了，你爸留下來的錢，買房子買股票，作些投資，畢業了找份輕鬆點的工作，不知道多逍遙。&rdo;
莫正楠撓了下鼻尖，問道：&ldo;費覺和我爸，是不是有十年了？&rdo;
花姐拍他的手背：&ldo;哎呀，別和女人討論時間啦！&rdo;
莫正楠又問：&ldo;他們怎麼在一起的？&rdo;
花姐笑得花枝亂纏：&ldo;你懷疑他？&rdo;
&ldo;懷疑他什麼？&rdo;莫正楠眼神一顫。
花姐壓著聲音，正色說：&ldo;你爸失蹤的那天晚上，身體不舒服，費覺送他去打點滴，陪了陣就去買宵夜給他吃，回來之後你爸就不見了。&rdo;
&ldo;我沒有懷疑他。&rdo;莫正楠說，&ldo;不過我沒想到出殯那天那麼冷清。&rdo;
&ldo;興聯和合盛的矛盾啦，你不用管這些，&rdo;花姐吐了個煙圈，&ldo;反正現在興聯元氣大傷，一盤散沙，沒人敢出聲，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爸把興聯作起來有沒有十年？還是太貪。&rdo;她停了會兒，往別處看，嘆息似地說：&ldo;也不知道費覺以後是什麼打算……&rdo;
花姐一指自己身上的衣服：&ldo;他人不錯啊，逢年過節都還記得我，送的包和衣服都很有眼光啊，今天這條裙子還是上月我生日，他送給我的，漂亮吧？&rdo;
莫正楠道：&ldo;人比衣美。&rdo;
&ldo;哇，你這張嘴，這麼會說，肯定是遺傳我啦。&rdo;花姐笑得甜甜的，&ldo;我是沒從你爸那裡聽到過什麼甜言蜜語，不過我們本來也不算正經鴛鴦，酒後亂性，誰能想到一次中標！還好你媽我啊，年輕，恢復得快，十公斤贅肉不到半年就和我拜拜了。&rdo;
莫正楠道：&ldo;火炮都不拿我當外人。&rdo;
&ldo;哈哈，他啊，腦袋缺根筋，&rdo;花姐仍笑著，&ldo;你爸的事應該和他沒關係，他這個人賺錢很行，也就只愛賺錢，在賺錢上還有邪運。&rdo;
莫正楠要往外走，花姐說道：&ldo;抱也沒抱過，帶也沒帶過，不過爸畢竟還是爸，血濃於水，對吧？&rdo;
莫正楠回首看她，說：&ldo;我都不太記得他的樣子了。&rdo;
花姐一條胳膊架在胸前，唇色鮮艷，牙齒潔白，莫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