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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裡,兩隻手不停地捯飭沃柑,把肉瓣上的白絲弄得滿手都是,粘粘碎碎。
延佇又從水果籃裡挑了一隻沃柑,剝好了,放在遊霧小小的手掌心中:“吃這個。”
他拿走遊霧手裡的那一隻,遊霧吃了幾瓣,還剩大半個,延佇把它分成幾塊全部吃掉了。
遊霧捧著那一隻沃柑,完整又光亮,肉粒兒顆顆飽滿,他沒有心思吃,甕聲甕氣喊一聲:“延佇。”
“嗯。”延佇應聲,太陽穴不輕不重跳了一下。
“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遊霧掰開延佇給他剝的沃柑,心裡想著為什麼延佇要給他剝沃柑,但這會兒遊霧心情很平靜,沉沉的平靜,不抱希望又有點倔強地說,“其實我喜歡的是你。”
表白的事遊霧做了足足一週的心裡建設。
一週前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師姐,師姐勸他放棄,理由很簡單,延佇是直男,而且絲毫沒有要彎的跡象。連遊霧自己都覺得沒戲,她總不能慫恿小遊跳火坑吧。
遊霧想那就放棄吧,聽師姐的,師姐說她以前喜歡過直女,後來被傷得太深了,遊霧聽得一愣一愣,故事聽得他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師姐這才打住話題,掛了遠在大洋彼岸的影片電話。
那天之後,遊霧就沒有聯絡過延佇了,他給古鷹發資訊說,他失戀了,像一種宣告。但他一旦安靜下來——窩在床上入睡前的眼球快速轉動期,盯著正在運作的實驗裝置的漫漫等待,一個人去飯堂吃難吃的菠蘿排骨,洗澡沖掉頭上的綿密泡沫閉上眼睛的十來分鐘——腦子裡就是停不下來去想延佇。
他又給師姐打電話,凌晨一點半,夢見延佇談了女朋友,他就哭醒了。
師姐那兒正是白天,還在開會呢,就讓人的電話轟炸給鬧得沒辦法。
“怎麼啦?”師姐問。
遊霧也不說話,他自己都覺著說出來很掉價,只是哭,哭得打嗝,一抽一抽的。師姐聽得心疼,她說:“那要不你別想太多了,喜歡就說出來嘛,萬一呢。”
萬一呢?
遊霧沒指望那個萬一。但是他得說出來,不然他會憋出內傷。
遊霧說完了,他以為自己完成了一樁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兒,但其實,沒什麼變化。他說的話也不多,怎麼說也是個小理科生,肉麻的詞句遣造不出來,除了口頭上說說“喜歡你”,也沒什麼強有力的證據擺出來。
喜歡你,為你來紋身,這具有說服力嗎?
遊霧心裡想了想,還是作罷。聽著像一種自殘恐嚇。
延佇不說話,他點了點頭,又給遊霧剝了一個漂亮的沃柑,放他手裡,“吃吧。”
遊霧害怕了,這是給他吃斷頭柑,他不能吃的,他放在桌上,兩隻手拉住要去工作的延佇,泫然欲泣,“我還能來找你嗎?”
延佇盯著他,只覺得遊霧的棉服太大,像偷了他爹的,襯得人臉太小,尤其是他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時,遊霧變得很小,腦袋上一團黑黑的毛,眼珠子也是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