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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哭得更厲害了。
他抽著氣兒,明明比媽媽還要高半個多腦袋,彎下腰埋在她肩頸裡像個剛出生的小孩,媽媽拍著他的背,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手足無措,不知道兒子受什麼刺激了,以前雖常見他哭,沒見哭這麼兇的。
“不哭了不哭了。”遊霧媽媽儘可能溫柔地安撫他,聲音像春水流淌,饒是他老公也沒聽過這麼柔軟的聲線。
遊霧哭得停不下來,一直哭到眼睛疼痛,精疲力盡,終於慢慢旗鼓偃息,趴在媽媽懷裡不動,也不說話。
良久,他媽媽覺得是時候了,悄聲問一句:“為什麼哭呀,寶貝。”
等了幾分鐘,末了得到的答案不是實驗失敗不是有人欺負他,不是夫妻倆經驗範圍之內的任何困惑痛苦,而是悶在雷聲裡的一句——“媽媽,我為什麼不是女孩兒”。
小轎車穩穩停在了延佇住的樓下,這樓從外邊看少說也有二十年曆史了,有幾處鋼筋水泥殘破不堪,暴露在地表外,女生看了看,“你住這裡啊。”
“多少錢我轉你。”
“唉不用——那你隨便轉轉就行了。”
女生沒再提住宅的事兒,她對延佇的好感忽然降了下去,是因為住宅破舊嗎,也許吧,但更多的還是好奇,為什麼遊霧師兄會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呢。師兄看起來那麼清高,家裡條件似乎也很好,聽王洛師兄說他父母的工作都很吃香,他的媽媽還認識柯導……
外頭雨還在下,延佇給她轉了四十,拉一把車門,門沒開,車主給鎖住了。
“哦!”女生一個激靈,轉過身尋著駕駛座控制檯的後門解鎖鍵,摸上去,頓了頓,“要不加個微信吧,你們店應該也可以打耳洞?”
“可以。”
延佇鬆開內扣把手,開啟手機讓人掃了微信,古鷹給他傳了幾張圖,還有三兩個問價的老客戶訊息。
透過後,延佇給人備註上“耳洞”,隨手就把穿孔價位表發出去。
女生看了才發現,原來打耳洞也這麼多講究,耳骨耳垂耳蝸對耳輪,五花八門,她一時間看呆了。
“你慢慢看,我回去了。”延佇下車,雨沒停,從轎車到樓下有一小段行人通行的路,他大步流星衝進黑漆漆的樓道,喘了口氣,甩甩頭髮,直接把衣服和冰袖全脫了,擰乾水分。
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與此同時響起兩聲動物叫喚。
“嗷嗷。”
極其微弱,路過的人可能都無法聽見,尤其是雨天,雨聲和雷聲像一場音樂會協奏曲。
延佇也沒聽見,擰了衣服,皺巴巴搭在肩膀上,踏上樓梯回家,順道開啟微信一個個回客戶資訊。
走了十來級階梯,他的褲子好像讓什麼東西給拉住了,往後小小一拽,褲腰也給它拽下一點,延佇停下步子,提一把褲子,以為自己青天白日見了鬼,低頭一看,原來不是鬼,是一隻渾身都溼透了的野狗。
延佇用手機燈光照過去——沒用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小動物一下子或許受不住強光會嚇得狂躁。他只把螢幕亮度調高了,弱光線照著它,延佇看清了這野狗。
體型不算小,毛髮沾滿了水,顯得又髒又瘦巴,絕對是稱不上好看的,它渾身發抖,延佇彎下腰用指腹輕輕搔了搔它的頭,那狗嗚嗚叫喚幾句,忽然轉過身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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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有點跛,左後腿像是骨折了,彎曲不得,下了幾層階梯,回頭看一眼延佇,延佇站著沒反應過來它什麼意思,它又叫喚幾聲,一瘸一拐爬上來,咬延佇褲腳,試圖拉延佇下樓。
延佇跟了這野狗下去。
又回到了一樓入門處,野狗拐了個彎,鑽入樓梯三角區內,這樓梯不高,延佇得半弓著身子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