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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霧最近和爸媽死纏爛打非說他要去學紋身。
這二十多年都沒見自己兒子想學什麼和藝術相關的東西,媽媽犯愁爸爸發火,好說歹說都說不動這兒子一根筋的腦袋,遊霧爸爸決定把遊霧關在二十多平的臥室裡不見天日,讓他反省一下,所謂知恥而後勇,他相信兒子能想明白——畢竟好好的生物學了這麼多年,研究生都快畢業了,科研所都來招人了,從小就說要當科學家的兒子這時候中了蠱一樣非得學個什麼紋身。
那是正經人學的東西嗎?
遊霧一板一眼,拿出科研那勁兒給人解釋,說不通,最後不管爹媽怎麼念,他就只回一句:“反正不耽誤我去研究所。”
那能不耽誤嗎?紋身師每天見到的都是些什麼人,這些人的層次和這寶貝研究生兒子能比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爹才不信遊霧能出淤泥而不染。再說了,他爹都做好準備送他去美利堅讀博了,別說什麼學紋身了,就算給自己整個小紋身,導師看見了,那像話嗎?
體制內的爹媽都無法接受,比遊霧初中出櫃時還無法讓他們接受。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關起來餓幾天就知道生活之艱難,學歷之可貴了。
每天送飯送水,關犯人一樣把遊霧關著,遊霧媽媽送飯時還不忘唸叨:“想清楚了咱就回學校去,啊。”
總歸是自己兒子,孃胎裡出來的,媽媽也見不得兒子在小破屋裡這麼憋屈,第三天趁他爹不注意把手機給了他,“打發打發時間吧,趕緊想清楚跟你爹認個錯。”
“我才不要。”
“拿著。”
“好吧。”遊霧嘴上這麼說,一把就將手機拿走揣入兜裡,關上門。
他媽媽在門口搖搖頭,走了。
等到晚上再去送飯,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應,這可把遊霧媽媽嚇壞了,以為兒子餓暈過去了,趕緊開開門,比兒子餓暈了還要可怕的事發生了——遊霧不在屋裡。
遊霧不在屋裡,窗臺空蕩蕩,他家住的不高,堪堪二樓,有心逃出去的話,對於遊霧一個一米七多的個子來說,不算什麼難事兒。
正值熱暑,蟬鳴不斷,遊霧穿著個和他平日形象完全不符的白色老漢背心和大褲衩,躺在紅木椅子上。
不知道是他瘦長的胳膊腿更硬,還是紅木更硬,他躺在上頭並不舒服,尋不到枕頭,只能趴著,腦袋枕在兩條白白的手臂上,稍微趴上一陣兒小臂就能讓長椅椅面的一條條縫隙壓出紅印。
“你來幹什麼?”
遊霧抬頭,玻璃門走進來一個高個兒,眼睛略下垂,但鼻子像個山一樣挺拔,一副半死不活頹靡樣兒,黑色的眼珠子朝遊霧那兒瞥一道,不做任何停留,直直往另一間屋子去了。
這本來是公寓,改造成了一家紋身穿孔店,分了好幾個隔間。高個兒去的另一間就是客人紋身的屋子,遊霧躺著的是他們平日休息打遊戲嘮嗑的地兒。
遊霧可能自己也沒發覺一直盯著那人,大熱天穿得嚴嚴實實,長袖長褲,只有脖子和手露出來,即便如此,手背和右耳下方猙獰的黑色紋身還是讓遊霧吞了吞唾沫。
“你來幹嘛啊。”
遊霧眼前出現一隻手,晃了一下,擋住了他的視線。
“我爸媽把我關起來了,逃出來在你這住幾天,好不好?”遊霧坐起身子,扒拉一下手臂,有兩道鮮紅的印子,手臂發麻,他甩了甩,拉住眼前這人的衣襬。
“不是。”眼前這人雙手環抱在胸,居高臨下看著遊霧,“我哪有地方給你住?我就一間屋子,四分之三都是招待客人的,就剩這一間小破倉庫,床還只有一米寬,咱倆怎麼睡?”
遊霧鬆開他的衣尾,嘴巴一撇,“上次我們不就是睡的你那小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