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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一趟,咱去慰問一下。”有小周在,嚴寧和王剛之間深談就不太方便了,不如先打發了,工作調轉的事有機會再說。
“嚴鎮長,林山村望山屯在大金山和小金山相連的山凹裡,離鎮裡四十多里地呢,村裡的村民大部分都是林場職工和家屬,是咱東海鎮最邊上的一個屯子了,鎮裡知道的都不多,更別說去過了,我也沒去過,但我知道看大門的老汪頭對這屯子非常熟,你要去的話,還必須得他帶路。”小週一聽嚴寧要去林山村望山屯,一陣的叫苦,主要原因就是望山屯太遠了,自己也不熟悉,這藉著嚴寧的光,剛當上主任,就推三推四的,引起領導誤會,估計自己一輩子就當個主任了,好在小周知道有人熟悉,便向嚴寧推薦了一個。
“老汪頭熟悉,行啊,去找來和我一起去趟,你就不用去了,在家看家吧。”小周的小心謹慎,嚴寧倒真沒在意,東海鎮叢林密佈,很多村屯都在山裡面,任誰也不可能走個遍。
老汪頭是鎮政府門衛兼更夫,早年是個孤兒,十來歲就跟著大山裡的土匪混日子,後來土匪被收編了,十六七歲的時候又上了朝鮮戰場,九死一生留下半條命後回到了東海鎮務農,生了個兒子當兵上了前線,死在了中越自衛反擊戰中,老伴憂思成疾,也早早的過世了,剩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衣食無著,鎮裡對待曾經的功臣還是很照顧的,便給他安排了個更夫的活計,算是解決了後顧之憂。
嚴寧來到東海鎮之後,跟老汪頭接觸很多。最開始,老汪頭給嚴寧的印象是話不多,很執著,很敬業,很善良,每當嚴寧在辦公室加班到很晚的時候,老汪頭便會煮碗麵條端過來,讓嚴寧充充飢,嚴寧也不客氣,送了就吃,有空閒了還跟他殺上兩盤棋,不過嚴寧也不白吃,別人扔到嚴寧桌子上的煙,嚴寧不抽的都進了老汪頭的嘴裡,有時候老汪頭還像小孩一般,拿著嚴寧送的中華煙逢人便發,一幅我有很多,我很牛的樣子,弄的嚴寧哭笑不得。
別看老汪頭長的乾枯瘦小,但手腳利落,精神十足,嚴寧親眼看到他幾步助跑後輕鬆的竄上一座兩米多高的圍牆,那圍牆雖然不高,但相對於他近六十歲的年齡,也不是一般人能輕易能做到了。嚴寧這才知道這老汪頭是個練家子,幾十年了,這手底下的東西居然一點沒丟。從那以後,嚴寧便每天早起,找他推推手,活動活動筋骨。
嚴寧學的是孫氏太極拳,這太極拳可不是大街上老頭老太太練的花架子,不是慢條四穩的武術套路,是傳承百年的華夏武術精華,實打實的殺人搏擊術。教給嚴寧拳法的老師傅是美籍華人,四十年代曾是上海青幫的當家紅棍,如今的徒子徒孫都是美國華人街響噹噹的大哥級人物,要不是這老師傅欠了謝天齊一個大人情,說什麼也不會把這傳內不傳外、傳子不傳女的拳法要訣傳給嚴寧。
不過嚴寧學的時間短,加上年紀也偏大了,拳法提升起來也極為不易,三年多的時間,功夫也沒少下,不過是耍了個圓潤自如而矣,比之老汪頭沉浸於形意拳一輩子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當然,萬法歸一,任何一種拳法,乃至現代的搏擊術,只要練到極致,都只剩下兩點精粹,那就是力量和速度的集合。
吉普車一路顛簸,四十多里路晃晃噹噹的,整整跑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林山村望山屯。你還別說,這望山屯還真是名幅其實,處在山凹裡,一條鐵路在村邊穿過,出門便能望著兩座連綿起伏的山脈。離著村子四五里的山腳下,座落著一個哨所,高高的旗杆上飄著鮮豔的國旗。
山腳下沒有行車路,嚴寧讓司機老李在村裡等著,他和老汪頭步行到哨所。雖然這看守隧道的武警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