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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男人身著紅衣側躺在棺槨裡。
“瑞瑞你等等我,我現在就來找你……”
蕭晏從夢中驚醒,他從床上坐起身,環視了一圈,熟悉的營帳讓他分不清之前看到的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夏日裡實在悶熱 ,蕭晏衣服被汗溼了,黏黏膩膩的實在難受,他下床穿好鞋,拿了套乾淨的衣服往外走。
軍營裡有大大小小的幾個澡堂,作為一個在軍營里長大的孩子,蕭晏對此已經接受良好,不像小時候那樣排斥。
蕭晏脫了衣服走進池子裡,他找了個角落站著,藉著小山上淌下來的、小小的瀑布沖洗著身體。
他閉上眼睛回憶著。
左肩後傳來一點點刺痛感,如螞蟻啃噬。
他將右手越過左肩向後摸,側過頭去看。
一道長長的傷口橫在後肩,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肩頭延伸到蝶骨,即便已經結痂,也不難看出原來的傷口有多深,不難想象它原本皮開肉綻的模樣。
“……不是夢啊。”
蕭晏喃喃道。
他快速沖洗完,小心的走出浴池,用帕子仔細的擦乾傷口上的水,再擦乾身體,穿好衣服回去。
他坐在桌前,手裡拿著剛從櫃子裡翻出來的消炎藥,低頭看了又看。
他嘆了口氣,朝帳外喊到:“來人。去將許延和劉副叫過來。”
外面守著的人應聲而去:“是,屬下這就去。”
蕭晏指尖摩挲著手裡的瓷瓶,腦海中閃過無數張臉,都是同一個人。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可是傷口明明就在我身上啊……
……江瑞
“瑞瑞……”蕭晏終是忍不住叫出了聲。
“將軍,人已經叫來了。”
蕭晏的思緒被打斷,他回過神對門外的人說:“進來吧。”
進來的是一名少年和一名強壯的男子。
蕭晏光著膀子坐在那裡,將手中的瓷瓶隨手丟給那名少年,隨口吩咐:“給我上藥。”
許延雙手接住飛過來的瓶子,反應過來之後十分利索的走過去。
他看蕭晏光著膀子,身前沒有傷口,那必然是在身後了。
許延站在蕭晏身後,看著他左肩上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疤,他倒吸一口涼氣,顫抖著問:“這是什麼時候的傷啊,怎麼傷的這樣重?”
看著許延的表情,劉副將也有些擔心,仗剛打完,身上有些傷很正常,但他清楚的記得蕭晏沒有受傷。
他走過去,看到蕭晏的傷,心裡估算了一下時間。
這傷起碼得過去小半個月了。
這次和北荒的戰爭持續了一個月,北荒彈盡糧絕,損失慘重,十日前才遞了投降書。
這過程中蕭晏但凡受傷,下面的將士不知道,他們幾個副將親信也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劉傑一臉懵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受的傷?你帶傷帶兵怎麼也沒說啊,萬一傷口感染了,你一條手臂都得廢了你知不知道?!”
蕭晏也不能說這傷口是自己睡一覺起來之後才有的,他正想著怎麼解釋,劉傑先開了口。
“你也別想著怎麼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別說什麼影響將士們的鬥志。
都這麼多年了,營裡哪個人沒被你打趴過,你就是斷了隻手你也能打。
但你能不能打這是問題的關鍵嗎?!”
蕭晏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無奈的掏了掏耳朵,嘆了口氣說道:“好了別廢話了,趕緊上藥,剛剛沾到水了。”
“你還沾水?!你……”劉傑還想繼續說,但被蕭晏無情的打斷。
“別你了劉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