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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收拾妥當後,顧庭輕手輕腳地合上房門,然後快步走到陸安南身旁。此時,陸安南已然熟練地褪去上身的衣物,露出結實但傷痕累累的後背。顧庭則迅速從隨身攜帶的包袱中取出一個小巧精緻的藥匣子,開啟蓋子,裡面整齊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和包紮用的布條。
給陸安南上好了藥,顧庭把東西收好,想著小二怎麼還不把熱水送來,他把東西放好,起身朝著房門口走去。
剛走了兩步,房門傳來聲響,等了一會兒,虛掩著的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的踢開。
紀雨軒手裡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來,他抬起眼看向坐在床上的陸安南,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紅腫和淤青上,眼神暗了暗。
在外面跑了三個月,陸安南身上的傷並不少,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從馬上摔下來了。可以說,比起前幾次,這次算是摔的比較輕的了。
一開始剛離開京城,陸安南特別著急,東奔西跑、走南闖北。
在找不到紀雨軒的第一個月,陸安南整個人都崩潰了,他不顧一切,連晚上也不肯休息,顧庭怎麼勸都不聽。
沒辦法,顧庭只能跟著他,畢竟自己只是他的侍衛,成王讓他跟著是保護陸安南的,他必須要時刻跟在陸安南身邊,確保他的人身安全。
那幾日,陽光熾熱地灑落在大地上,彷彿要將一切都烤焦一般。陸安南就這樣孤獨地騎在馬上,一路疾馳。胯下的駿馬早已氣喘吁吁,但他卻毫不憐憫,依舊不斷催促著它前行。
終於,經過長時間的奔跑,馬兒實在支撐不住了,腳步漸漸慢了下來。無奈之下,陸安南只好勒住韁繩,讓馬兒停下來休息。趁著這個間隙,他迅速下馬,從行囊中取出一些清水和草料,小心翼翼地餵給疲憊不堪的馬兒。然後,他身手敏捷地躍上旁邊的一棵大樹,坐在粗壯的樹枝上,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感覺馬兒恢復得差不多了,陸安南毫不猶豫地再次跳上馬背,揚起馬鞭,繼續踏上他未知的旅程。
就這樣,日復一日,連續跑了四天四夜之後,就連一向身強體壯的顧庭也覺得有些吃不消了。他看著身旁已經面無血色、搖搖欲墜的陸安南,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最終,在又一次的狂奔中,顧庭趁其不備,猛地出手將陸安南擊昏,隨後帶著他來到路邊的一家客棧,打算好好休整一番。
夜深人靜之時,萬籟俱寂。
顧庭迷迷糊糊地起夜,正準備回房繼續睡覺。
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傳入他的耳中。他瞬間警覺起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隔壁房間的門縫裡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同時還伴隨著隱隱約約的窸窸窣窣聲。
顧庭眉頭緊皺,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輕輕推開房門。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原本應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陸安南竟然不見了蹤影!他來不及多想,匆忙轉身奔出房間,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樓下。剛一下樓,便看見陸安南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手中的馬鞭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隨著“啪”的一聲脆響,駿馬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
“臥槽!”
顧庭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句,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心急如焚,一邊在心裡痛斥著陸安南的不知好歹,一邊迅速解下拴在一旁的另一匹馬,飛身上馬,朝著陸安南離去的方向狂追而去。
陸安南雙目赤紅如血,整個人彷彿陷入了癲狂狀態一般,不管不顧地騎在那匹駿馬之上,瘋狂地抽打著馬鞭,任由馬匹在路上疾馳狂奔。
而他的身後,顧庭則焦急萬分地呼喊著他的名字,但陸安南卻像是完全聽不到一樣,對其置若罔聞。
此時正值夜晚,道路還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