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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晏垂眸不敢看他,細聲回了句:“不疼。”
江文微微彎曲手指,然後用力一彈,那指尖直直地飛向對方的腦門兒,併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只見他嘴角微揚,略帶嗔怪地說道:“你呀。”語罷,他緩緩轉過身,朝著門外大聲呼喊起來:“梁木雲!快拿傷藥來!”聲音猶如洪鐘一般響亮,迴盪在整個房間之中。
“是!”梁木雲的回應聲從遠處傳來。其實,剛才他就已經聽到陛下發怒時摔杯子的聲響,心中不禁感到十分詫異。要知道,這兄弟二人向來感情深厚無比,相處融洽,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陛下對端王殿下發如此大的火氣,竟然還動起手來了。
梁公公一邊搖著頭,一邊唉聲嘆氣著,腳下的步伐卻絲毫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跑去取來了藥匣子。待他重新回到房門口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住自己有些緊張的情緒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進門後的梁木雲始終低垂著頭,根本不敢多往上面瞧一眼。他邁著小步,快步走到那兩人身旁,然後恭恭敬敬地將手中捧著的藥匣子呈遞上去。然而,儘管他一直低著頭,但仍然無法完全避免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就在他靠近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了端王殿下衣袍上沾染的點點血跡,以及那塊被隨意丟棄在陛下手邊、已然浸了i幾滴鮮血的手帕。
江文接過藥匣,吩咐道,“將東西處理了。”
“是陛下。呃……可是要燒了?”
“洗乾淨!給朕送回來。”
燒掉?開玩笑,這可是煙兒給朕繡的,也就還剩下七條新的了,可得省著點兒用。
“誒。”
梁木雲小心的將帕子摺好,直便退下了。
江文拿出藥瓶,小心地給他上藥,蕭晏始終低垂著眼。
江文將藥瓶放好,看向又一次低下頭去的蕭晏。看著那個只留給他的發頂,他不滿的“嘖”了一聲,雙手捧住蕭景的險,逼迫他抬起頭來。
蕭晏冒然對上江文的眼睛,有些慌張地移開了視線。
江文冷聲道:“看著我。”
蕭晏放在腿上的雙手攥緊了自己的衣服,收回視線,委屈巴巴地看向讓文。
江文看著他今日奇怪的舉動,以及前幾次見面時他的反常之處,他低聲說著:“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老實說,發生了什麼事,別想著胡謅來矇騙我。”
“我,”蕭晏多次張嘴,卻又不敢往下說。
蕭晏皺緊了眉,急得眼淚都溢了出來,他搖著頭,聲者帶著哽咽:“我不能,我不能答應你,我……”
看到他突然就哭了,江文愣了好一會兒。
他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蕭晏哭過了。
江文毫不猶豫地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蕭晏緊緊地摟入懷中。他輕柔地抬起一隻手,緩緩地撫摸著蕭晏的後背,彷彿在安慰一隻受驚的小動物。另一隻手則穩穩地扣住蕭晏的後腦,稍稍用力,將蕭晏的頭輕輕按壓在自己寬厚堅實的肩膀之上,同時壓低嗓音,柔聲細語地安撫道:“別怕,沒事的。我清楚你對瑞兒一往情深,我不會強迫你與他分離。就算你們之間未能孕育子嗣,那又何妨呢?你完全可以從家族的下一代人中,挑選出一名出類拔萃的孩子,收作養子,並將其當作未來的儲君悉心栽培。這點小事,根本不足掛齒。”
此時的蕭晏,猶如受傷的孤雛一般,深深地埋首於江文溫暖的肩窩裡。他微微地搖著頭,帶著哭腔說道:“不,我不是這樣想的,我並非他啊!這個位置,我實在無福消受。”話音剛落,蕭晏的哭聲愈發洶湧起來,原本還只是默默流淚,此刻卻已變成了無法抑制的抽泣。晶瑩的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而下,很快便浸溼了江文肩窩處的衣衫。
江文聽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