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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到酒店去見她一面,而後,她匆忙間倏地就又走了。我只依稀記得,高一那年的流感很嚴重,我們整個高一年級一個禮拜之內接連請假了七八個同學。這七八個同學,包括我在內都被隔離在家,無法去學校上學。但其實,我只是因為心裡壓力過大,抵抗力下降,不小心染了風寒,得了一場重感冒而已。
那時,父親剛升了職,手頭工作繁雜,時常不在家中。母親得知了我生病住院的訊息,擔心我沒法兒照顧自己,便特地趕回來照顧了我一個禮拜。令我意外的是,父親和母親竟因為我的“重病”而雙雙回到了這個“家”。當我躺在病床上,看著廚房裡母親和父親那和諧共處、相敬如賓的模樣時,我竟在腦海裡生出了一種是不是隻要我一直生病,母親和父親就能永遠在一起的想法。因為這樣的話,那我就還是那個有爸爸媽媽的孩子,我就還是那個有人疼有人愛的孩子了!可事情終究不會向著我期望的那樣發展,我也不是那個敢於冒險的孩子。
幸福總是轉瞬即逝,想要留住它又哪有那麼容易呢!待到我差不多恢復到能自由活動時,母親就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而我還是一如既往不知道她的去向。至於她在我上高中的時間裡去到了哪些城市,又遇到了怎樣的人,經歷了怎樣的故事,她從來沒跟我講過;我也不敢主動提及,我害怕,害怕會一不小心探究到一些我不會想知道的事,給自己再帶去重重的打擊。比如......她是不是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了;再比如......她是不是即將重新組成另一個家庭了;又比如......她會不會離我的生活愈來愈遠了......
直到我高中畢業不久,我和父親都一直住在他單位分配的一間小房子裡。那間屋子是個一室一廳的獨居房,而要容納父親和一個近乎是成年人的我,就要給那間窄小的房間做一個明確的分配。最終,父親住在臥室裡,我住在客廳外一個狹小擁擠的陽臺上。陽臺的右側就是我的床所在的位置。
剛住進那間屋子時,我就發現右側陽臺的牆和窗戶上都貼滿了不同年份的各種舊報紙。或許是上一戶人家也有著像我們家這般的處境,才會想出以此方法當作隔絕外界視野的一塊“遮羞布”吧!由於陽臺裡側右面也有一扇窗戶,為了給我製作一方看似隱秘的空間,父親便特地去集市裁了一塊兩米寬兩米長的布;並用那塊布圈出一個與我的床同等大小的面積,以至於我睡覺什麼的不會暴露在別人的視野下。說到底,我終究也還是個女孩子!
隨著高考分數的公佈,隨之而來的就是專業和學校的選擇了。父親和我的班主任老師商量了一番,大家都一致覺得直接考走比復讀好,所以讓我復讀這件事從此便消失在了父親口中。父親給了我三個選擇:老師、會計、醫生。那時父親和母親已經離婚,他身邊不知何時恰逢時宜地冒出一位我素未謀面的阿姨。乖巧懂事的我,並不覺得他倆的關係有何不一般,也就那樣懵懂地接受了這位阿姨的出現。父親認為老師這個專業競爭力太大,周阿姨覺得會計對女孩子來說太辛苦了,所以大家又統一“決定”讓我選擇學醫!就這樣,我在大家相對的比較下選擇了一個看起來高大上又令他們滿意的職業——醫生。至今,也沒有人真的問過我這樣的選擇你可覺得可行?
盛夏9月,開學了。但八月末我們就要準備好踏進那個令人充滿熱忱和希望的校園——我終於要開始我的大學生活了!離開父親,獨自生活。因為大學軍訓的緣故,所以各大學院都會提前一個禮拜甚至半個月開學;讓路途遙遠的學子們可以提前到校安排好一切,並各自向自己的父母親告別,開始大家新的一層生活。
“再看看有沒有落下的東西,都帶齊了!去學校可就沒人照顧你了,不要總是丟三落四的。我每個月月初會把生活費打給你,記著省著點用!有困難也記得給我打電話!”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