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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域的差異,連時間也是。
沈晏清生著悶氣,他身上的毛還沒幹,這會兒正在勤勞地給自己梳毛。
他越啄越累,越累越煩,心裡怨聲載道,白衡這個愛哭鬼,下次他再掉眼淚,自己可得跑遠點。
等他好不容易將自己身上的毛梳整齊,他抓著白衡的衣服,爬出來一看,身邊的樹木景象正在不停的變換,白衡走過無人的村莊,他的速度很快,像在奔跑,又好像只是在散步。
沈晏清想問我們要去哪兒呢,但是他一張嘴只是嘰嘰嘰的叫了幾聲。他做鳥做得不怎麼成功,至今不怎麼會說人話。
白衡低頭親了親他的腦袋:“我去找我剛剛見過的人,這裡太不對勁了,你不要撒嬌。”
沈晏清本來已經撅起屁股,想讓白衡順手也摸摸他漂亮的尾巴了,聽白衡這麼說,他又急又氣地把尾巴垂下去,真是的誰在撒嬌,完全沒有呢,他狠狠地叨了白衡一口,再將腦袋一扭,假裝自己什麼壞事都沒做過。
平整的泥地開始有越來越多的水跡,最後所有的泥水匯聚到一塊兒,經過不短不長的時間的沉降,一片淺淺的溼地橫在了白衡的面前。周圍是大片的水杉。
此時天邊晚霞呈現出無法相容的紅黃兩色,天要黑了。
白衡圍著這片溼地的邊緣行走,他試圖想要找到一個除了他倆以外的活物,但很可惜,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森林很安靜,恍惚的幻覺中,白衡會覺得有蟲子在叫,湖裡有魚在遊動,蜥蜴被厚厚的腐爛樹葉蓋著,但當他匯聚凝神,這林子裡什麼都沒有。
他暗自思索著想,倘若林子裡沒有別的能傷害到他的大型動物,他似乎也不需要睡眠。既然他曾經看到過人,那麼這裡一定有他們能生存的道理。
先前那個無人的村莊白衡不敢停留,因為他在一部分的農戶家中發現了犁地的工具和沒來得及帶走已經重新發芽的果蔬。
他不覺得自己發現這處村莊是因為自己特別走運,如果這個島上還有別的居民,他們放棄這個村莊的唯一原因,就是這裡存在問題。
如今時間緊迫,他需要找一個地方瞭解這片奇怪的土地。
這一個晚上,白衡再沒有遇到別的人。
他靠著自己以往流浪的經歷,採摘了一些應該沒有毒的蘑菇、水果,勉強填飽了他和沈晏清的肚子,繼續在這座龐大到無邊無際的森林中尋找出去的辦法。
他沒有回頭。
更沒有因為未知而恐懼的想要逃離這裡。
失去法力後,白衡最引以為傲的天賦大打折扣,此時他面臨著自己有史以來最最棘手的敵人——這片未知的天地。
他帶著沈晏清朝著西南方再走了數日,一棵高過他頭頂的樹木吸引了白衡的注意。這是一棵漿果樹,樹上長滿類似樹莓般的黃色漿果。
這種樹應該是混亂海域特有的樹種,白衡從前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沈晏清管這種漿果樹叫嘰嘰嘰嘰嘰樹,因為他很愛吃樹上的果子,一見到就會興奮地拍著翅膀大叫四聲。
白衡之所以會停步站在這棵樹前,並不僅僅是因為沈晏清正在興奮的大叫,他在採摘果子餵給沈晏清吃的時候,留意到樹上有一道很淡的劃痕。
劃痕大約六寸長,快癒合了。
它高出白衡許多,白衡抬手撫摸了一下。
他心中有些驚異,數十日的尋找,他已經確鑿這片森林除了樹木再沒有別的活物了。
自然生長的植物,如果沒有動物的外力,是絕不會有這樣劃痕的。
白衡對自己的判斷力很自信,心中微微一動,他突然想到,這片寂靜的森林中除了樹木以外的活物還是有的——他和沈晏清。
他閉目回想上島後的一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