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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圓滿的走向自己生命的終點。
這是作為伴生物最大的弊端,它們有自己的基因鎖。
就算沒有容懷陰刺傷它的這一刀,最多十天,少則三日,這具宿主也會慢慢玉質化,成為一尊石像。
聽完這一切,沈晏清更覺得毛骨悚然了,他驚疑未定地看了看桌上的餐盤。再左右看了看容懷陰,他臉上的表情把他心底的想法展露的很明顯:容懷陰是不是腦子裡也有蟲,所以才這麼奇怪。
白衡忽然問:“為什麼呢?”
“嗯?什麼為什麼?”容懷陰其實更想先和沈晏清解釋下自己沒有被寄生,腦子裡也沒有蟲,但倘若真要進入混亂海域奪得這柄神劍,他必須依仗凌霄的力量。
白衡說:“劍是無往不利的兵器,它的伴生物為什麼是這些蟲子?這偏離了它的本意。”
容懷陰這時突然頭一次的懷疑起“凌霄”的身份,但這個念頭很快被他打消,這柄劍儘管從前在東域是家喻戶曉人盡皆知的神劍,可千萬年如水的時光淌過,中域的人或許並不知道這裡面的往事。
容懷陰說:“因為它的名字叫做‘映我’。”
“蟲群只是它的力量外露的一種形態,它的本意是——操控沒有自我的人。無論是嗜髓蟲、青腦蟲,還是那些因為這些蟲群喪失自我的人,都是它的傀儡。
古時東域將它稱作是王者之劍,因為它的劍主能擁有一支無懼無畏的恐怖軍團。這則傳說由來已久,甚至有人說映我劍正是為了一統天下而生的。
不過從沒聽映我劍有過劍主,有史以來更沒人真正做到統一五域成為這天下之主。”
說到這兒,容懷陰思索後道:“映我劍遺失在混亂海域已有數萬年的時光,混亂海域的法則稀奇古怪,與五域的每一處都不一樣,現如今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很難說了。”
沈晏清在猶豫要不要趟這趟渾水,這差事顯然不好做,他不清楚自己和白衡的實力屬於什麼範疇,但聽容懷陰將混亂海域描述成龍潭虎穴,說不準一不小心就要丟掉小命。更何況重海城塌不塌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一頓思前想後,他本想安慰自己,天塌下來要先砸在高個子的頭上,可他先瞧瞧容懷陰,再瞧瞧白衡。
嗯,白衡的個子要高點,這爛攤子要砸白衡腦門上了。
容懷陰正是因為解決不了這難題,才半求半要挾地將他們邀請來這重海城。他們要真是轉身就走,這和東青島上容懷陰說他們要殺光東域全部人族的威脅有什麼區別。
沈晏清想,那樣的決心我能下一次,當然也就能下第二次。他問:“你知道怎麼進入混亂海域?”
容懷陰說:“你想要進去?”見沈晏清先白衡提出要與他們一同進入混亂海域的意願,容懷陰反而有些不認可,一來沈晏清的實力盡管不弱,但在混亂海域中卻算不上什麼,二來這樣的生命危險他不想沈晏清冒。
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容懷陰很快反應過來,能多一人助他就是好事,他再問白衡:“劍尊呢?”
沈晏清一笑:“他當然和我一起。”
白衡點頭,隨即他再次反駁:“我不是凌霄。”
這一次白衡再說自己不是凌霄,容懷陰竟有點將信將疑——可他不是凌霄還是誰呢?
沈晏清笑嘻嘻的說:“我又沒說你是凌霄,你劍法造詣如此出眾,怎麼不是劍尊了?”白衡道:“那麼你覺得我是劍尊?別人可不這麼覺得。”
容懷陰有些不知所措,這句話在他聽來是白衡有意說給他聽的。可為什麼呢,他今日中規中矩,又沒惹到他。
沈晏清說:“你管別人覺得什麼,縱使剛剛說到的那把映我劍,它有著通天徹地之能,可也管不住別人想什麼,所以想出了個用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