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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桃大聲地喊叫著，我便聽到了晚照宮裡傳來的慌慌張張的聲音。
不一會兒，太醫來了，把著我的脈，還翻了下我的眼皮。
我聽見太醫嘆了口氣，我的心便往下沉了一分。
我要瞎了嗎？不是說，瞎了的人，他的世界將是一片黑暗的嗎？那為什麼，我的世界是一片白？為什麼？
我想起了那道閃電，難道，是因為那道閃電引起的？
小桃的手仍舊被我抓著。
看不見東西，使我變得什麼驚恐起來。
很快地，皇上也來了。我聽到了他對太醫發脾氣。皇上發脾氣的時候，整個晚照宮都一片寂靜，誰也不敢大聲地說著一句話。
皇上來了，我感受到了空的氣息。
我睜著的雙眼，看不清任何東西，只是，朝著心中的那個感覺，一直望著那個方向。在我心裡，空就站在那裡。
我想抱著空，可是，皇上已經先過來抱著我了。
“小凡，不會有事的。宮裡面那麼多太醫，朕不相信他們醫不好你。”
皇上抱著我，而我的手只是無力地下垂著。我的眼睛，仍舊乾澀地望著那個方向。
看不見，所以，我不知道空現在是什麼神情。
模糊的印象中，仍舊記得，在自己昏倒前的那一秒，空是在我的身邊的。
我很想跟皇上說，我只要空，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要，只要空。
可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