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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就花老太這樣的行為,家裡小輩怎麼可能心裡會舒坦?
不恨,那都是心寬了。
如果有人要問:花老太又不是第一天這樣,為什麼家裡小輩能一直忍著,現在才懂反抗?
淺問幾句:一個會打媳婦的男人,他難倒不會對孩子們動手嗎?
明明一塊下工,子孫快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媳婦也嚎得嗓子都快啞了,他卻連蹤影都看不到。
他是自信院中的一切只會鬧到可控範圍內,還是對這些人都不在意?
林月曦不覺得她見過的李大柱有那運籌帷幄的本事,更大的可能,是他自私的只顧自己。
只要不影響到他的利益,你們愛咋地咋地。
這家的情況,林月曦已經能猜出個大概:
父親的武力,母親的pUA,再加周圍大環境的影響等等;時間久了,幾個根甭管性子如何,對父母的畏懼是可想而之。
跟彈簧一樣,你輕輕壓它沒影響;一直輕輕往下壓,問題也不大;可你要是壓到一個臨界點,無論你是突然放開還是依舊施壓,都會出問題。
再加之有了外力的影響【兒媳和孫媳】,枕頭風是最強的風,同樣慢慢著,讓他們對父母的畏懼逐漸減弱。
像這樣的家庭不多,但也並不少見,哪怕是幾十年後知識已經普及,類似的事依舊還是有。
話分兩頭,視線轉回對面院中。
花老太哪是容得了兒媳來指責自己,再次‘嗷’一聲蹦了起來,隨手從柴堆中抽出根騰條,兩條小矮腿倒騰得一點不像是老太太。
衝過去對著大根媳婦就是一頓抽。
“我打死你拆家的瘟貨,我大根打小孝順,幾個乖孫都懂事得很,都是你這攪屎棍在那攪,攪得一個個在這裡丟人現眼。”
老太太是懂拿捏人的,或是說,自個大兒子是個啥德性她其實心裡都明白,最好的就是個面子。
李大根原本看媳婦被老子娘打還想去攔,腳已邁出去,手也伸過去,可在聽到‘丟人現眼’四個字後,他立刻手腳都收了回去,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
不只李大根,長房的兩個已經成&\/年的兒子,一個和李大根的動作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另一個更牛掰,早躲到了媳婦後面去縮著頭,似乎這樣就是看不見也聽不到。
這一幕幕,被周圍的人全收入目中,神色各異。
林月曦看到花老太對李大根媳婦動手有些不適,尤其是看到周圍看熱鬧的人沒一個阻攔,連開口勸解的都沒,似乎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更讓她覺得胸口有些憋悶。
牛老太注意到她的異樣,開始以為是她身體哪裡不舒服,畢竟這位身體差是村裡出了名的。
在看到她的視線時不時掃過村民而露出晦色時,牛老太明白了。
老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不是亂說,牛老太沒因為林月曦對村民們流露出了不滿而生氣,也沒有點明的去勸或是說教。
她語帶唏噓的說:“大根媳婦平時太不懂做人,瞅這把自己處境給整的,現在是真出事沒人再敢站出來了。”
林月曦不解的看向她,聽這話,這裡面又有故事。
牛老太笑了笑,沒有回答她,不過旁邊有位大娘已經憋不住的開口。
她嗤笑了聲,臉上解恨中含著快意,“咱村裡誰敢幫她?”
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幾年,都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可有些事它就是衝不了。
出聲的這位也是鄭大媽的親戚,和大根媳婦的孃家同是中陽大隊,還是邊姓本家人。
邊這個姓氏在他們這邊很少,他們祖先是親兄弟兩個從西北那邊逃荒逃到這裡,在中陽大隊安家,後來娶了同一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