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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路上,聽火車上的同伴說起。東陵前些年遭了大難,被一個孫姓軍閥明目張膽地放炸藥盜掘,還好景陵沒有被破壞。一路上向前行駛而過,昔日群松蔽日、蒼翠鬱郁的青山,已經變成禿山了,只因“儀樹”和“海樹”那些陵植也很值錢。車子熄了火,如萍在一處俯瞰的高處下了車,風吹著樹葉沙沙地響,像是來自天堂的私語,如萍對著陵寢的方向默默地立著。
第二天要走時,小青陽還一臉懵懂,當他的爸爸媽媽把他和姑姑送上車時,他還以為是另外一場旅行。趴在如萍的身上,乖乖地向父母揮手。
如萍對那兩個表情悽悽的男女,著實看得難受,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世事無奈得多,舒心得少。你選擇了一樣,就要捨棄掉另一樣,可是這次他們捨棄的是這個小東西,如萍難免要跟著心疼:“你們可以打電話,有時間了也可以到上海,新家的地址我會寄給你們,以後誰想孩子了,就直接過來看看。”
回程的列車上,一群年輕學生都有意猶未盡之感,當他們看到乖乖巧巧地坐在如萍身邊的那個熟悉的小身影時,都愣住了。胡倩上下抖著手,指著如萍,好像隨時要昏倒的樣子:“你……你……是偷來的?這個不像酒店裡的牙刷還能外帶,你是知道的吧?”
如萍輕笑著沒有說話,到是小青陽不知道跟誰學會了翻白眼,當然,他可愛的白眼也是甜蜜蜜的輕飄飄的,嘟著小嘴說:“阿姨,姑姑帶我去見爺爺,才沒有偷東西!”
眾人對這麼早就當了叔叔阿姨,開始是非常不滿的,可是沒有辦法,小寶貝是如萍的侄子,若是堅持讓他叫哥哥和姐姐,也著實說不過去。
如萍像排查罪犯一樣,一個一個地問過去,到底是誰教壞了她家小孩,這孩子以前可是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翻白眼兒!車箱裡一時輕鬆地嬉鬧起來。
這一趟北行,不知道別人收穫如何,如萍自己真是滿載而歸,不論是行李箱裡,還是身邊的那顆小肉球,都是她的心愛之物。而且從景陵離開後,她覺得自己心中像有一道枷鎖終於開啟了。逝者已矣,她這個倖存下來的人,也要開始新生活了,而且要好好的真實的活著,才不枉此生。生活不論是青菜豆腐,還是陽春白雪,她都要細細地嘗一嘗。
鐵路早就修好通車,所以她們這次沒有再多波折,本來單調無聊的車上生活,有個對一切都新奇的小傢伙在,竟然過得別有生趣。他們的車箱也成了眾人走動最頻繁的車箱,連林隊長和他的那個曾被蛇咬計程車兵,都找藉口來了幾次。
火車到站後,離家許久的孩子匆匆互道了個別,都歸心似箭,迫不及待地下車回家。如萍一手帶著包裹,別一手牽了小青陽,不緊不慢地走在蝗後面。現在才是上午九點多,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她也不急著回去,威廉的行李也很多,大都是他的老友們給他帶的,樣樣都捨不得不帶,只能全拿著了。
如萍看到站臺上等著那個焦急的身影,有此詫異地挑了挑眉毛,勾起了唇角:“爾豪,你又沒去上班!又找藉口翹班了吧!”他們那個報社出的報紙,怪不得銷量一般,都是這樣消極怠工的員工,成績怎麼會好的起來。不過,他大老遠地來她,她還是很心的。
爾豪等了久沒見到她的人影,都快要失望了,正打算撤退之際,卻見她從車上下來。忙驚喜地走過去,握住她的肩,喜道:“如萍,真的是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就說嘛,我妹妹吉人自有天向,這下看那些裝神弄鬼的人怎麼收場!”
如萍被他說得雲裡霧裡,不解道:“我當然沒事,不過你再晃下去,就真要有事了,一點眼力都沒有,還不幫我提箱子,或者是,你想抱著這個小東西?”
爾豪這才看到幾乎貼在如萍腿上,眨著一雙漂亮眸子在打量他的那個小不點,驚訝地嚷嚷:“哪裡來的孩子?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