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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那一張略顯柔美的本來面目道:“在經歷了‘那種事’之後,你也算恢復得不錯了。”他刻意加重“那種事”三個字,眼中帶著惡意的笑。
季七瞬聽了,眼中頓時燒起熊熊怒火,剛想替沈逐風挺身而言,卻聽對方雲淡風輕道:“人這一生太長,長到根本就沒有什麼事,忘不掉、或放不下。”
“是嗎?”啞君岑唇畔一勾,將目光轉向季七瞬,卻仍對著沈逐風道:“那我誠心的祝願你,真能將那些事忘得乾乾淨淨。”說話的同時,他將右手的小指舉起,神色頗具玩味。
“有我在,他會忘記的。”季七瞬跨出一步,挺身擋到沈逐風面前。看著啞君岑的目光冰冷駭人,完全是“欲將其除之而後快”的決絕。
啞君岑滿不在乎地回望,但心裡終究還是猶如缺失了一塊般,空空蕩蕩。
人這一生太長,長到根本就沒有什麼事,忘不掉、或放不下。
所以他才站在了這裡。不管人生是長是短,都將忘掉最該忘掉的,放下最該放下的。
東襄的那些官員,此時早已退到了更加安全的地方,決定隔岸觀火。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已不是他們能插手的地步了。
李慕歌淡淡地掃過四周的形勢,心裡十分清楚:他們這幾個人想要突破這個包圍圈恐怕並不難,難得是同時還要活捉到啞君岑,逼他說出顧言曦的下落。
幾番權衡之下,他突然發現,啞君岑費盡心機地設計出這一切,無非只有兩個目的:其一,就是除掉自己;其二,就是毀掉東襄。其它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混淆視聽的假象。
毀掉東襄這個目的,在他揭穿了他假冒了季意然這件事以後,就宣告落空了。因為戰爭沒被挑起,東襄也就沒有傷亡。
那啞君岑現在就只剩下那一個目的了——除掉自己!
而這既是對方的目的,也成了自己的籌碼。
他唯一可能救回顧言曦的籌碼。
李慕歌將長劍重新纏回腰間,突然上前一步對啞君岑道:“顧言曦一命,換我一命,如何?”
啞君岑這次倒十分爽快,立刻點頭道:“當然可以。”
他的手不斷地把玩著幾根淬了毒的鐵釘,似乎根本不怕誤傷自己。緊接著繼續道:“不過我只能告訴你他在哪,至於救不救得出來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不要怪我下手太狠,畢竟是他先拿‘寶藏’這件事來誆我的,事到如今也算自食惡果。”
李慕歌聽到“寶藏”二字後立刻臉色劇變。
這讓他驀然想起了最開始的那一局棋。
原來,那局棋,他早就已經解開。
原來,他做得那場局,也並非完美無缺。
這一步步走來,真心有之,假意有之。但這二者之間的界限誰又能言說得清楚?
有人入局太深,有人又入戲太深。
局中做戲,戲假情真。
既然有情,便難相負。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不會再去追究、深思顧言曦為什麼直到最後都不願把“寶藏”的事情告訴自己,因為這些早已不再重要。
當你終於有一天站在生與死的面前時,你會發現,這世上於你而言,重要的事情並非很多。而那僅剩的、最後一點重要的事情,就是你人生的全部。
而顧言曦這三個字,就是他人生的全部——是值得他將自己變賣殆盡,用以換取的全部。
“他沒跟我說過‘寶藏’的事情,具體地點不知你可否願意告知?”李慕歌嚴陣以待地注視著啞君岑臉上每一個表情的細微變化,迅速地甄別著他話中的真假。就怕自己一個疏忽,便令顧言曦墜入萬劫不復。
啞君岑見他神情,“噗”的一聲嗤笑出聲,“李慕歌,你大可不必對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