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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著鮮血夾著碎肉一同吐出,這一吐就好像去了他半條命般,險些昏厥過去。
汗水早已將他浸透,此時他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拎出來的一樣,實在慘不忍睹。此刻他側邊的髮際處隱約掀起一層薄皮,隨著不斷向外滲出的冷汗越掀越大,漸漸露出裡面白皙如玉的面板。
看到這一幕,門外的李慕歌呼吸有些急促,一向玩世不恭的笑眼此時冷峻駭人。雖然一直知道他一隻帶著面具,雖然一直知道他就是顧言曦,但看在眼裡畢竟還不是顧言曦。
現在時隔多年終於要再度重逢,他不知道自己給自己的答案是否會被動搖?
故安也感覺出自己面部的異樣,伸手摸去頓時大驚。苦笑一聲,看來江湖第一的易容世家“甲乙丙丁”的壓箱寶貝也不過如此。
強制忍下疼痛,定下心神,故安立即雙眼微閉,兩側耳朵卻微動,他這招“耳上功夫”竟與季意然那夜所用如出一轍。李慕歌立即屏住呼吸,隱藏形跡,也虧得對方此時正病痛糾纏,他自然躲過“搜尋”。
確定周圍並無他人,故安立即爬向床沿。每動一下就是鑽心之痛,他爬過這短短的幾步距離卻像經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當指尖觸到床沿的一刻他終於撥出一口氣,之後借力使力的拉著床沿移向床鋪。
大力移動間幾件鐵器從袖口哐當滑出,赫然是季意然方才第二次打向黑袍人的暗器。
李慕歌在門外冷冷一笑,他就知道是他。同時指尖深深嵌進掌心劃出血口。是嫉妒嗎?嫉妒這麼膚淺怎麼會是嫉妒?冷笑漸漸轉為自嘲,自嘲又變為苦澀,苦澀再化為憤怒……該是恨吧,刻骨銘心的恨。
這時只見故安在床板內側一陣摸索,不一會掏出一粒藥丸放入口中,之後迅速雙腿盤膝運功調息。這期間那張面具隨著汗如雨下也逐漸剝落,一張膚白勝雪剔透如玉的面龐也逐漸顯現。
眉是墨染春山,目若寒江映月,鼻挺唇淡,七分英氣三分涼薄。好一張冠絕天下的蓋世風華,好一番闊別多年的風光霽月。
再見這張臉已越過十年光陰,無論是熟悉還是陌生,百轉千回到最後只剩下無盡的思念。
顧言曦,言曦,言曦……李慕歌閉上眼在心中不斷默唸,一步向前跨出,腳未落地卻身已掉轉。
此生既已緣盡,又何必徒增掛礙?
與此同時,故安突然心中一痛,真氣瞬間散入五臟久久難聚……“這麼快就回來了,故安呢?”季意然放下正在翻看的衣物,望向李慕歌身後。
“拿完東西不就回來了。故安他突然鬧肚子,上茅廁去了。”拿起那堆衣物,李慕歌也看了起來。
“你的‘秘密武器’呢?”季意然伸出手,示意對方快點交出。
“秘密武器這麼重要的東西自然是要等到人都到齊了才能公佈,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一展摺扇,他順勢就推開了對方的手。
季意然冷冷掃他一眼,索性收回手看他玩什麼花樣。
“哇塞,這衣服雖然年頭多了樣式也極簡單,但質地卻是上乘的蘇繡,穿得起的人必定非富即貴。還有你看這首飾盒的工藝,絕對出自百年老店萬寶齋天字號的工匠之手,這裡面的首飾嘖嘖,也是價格不菲……”李慕歌這時轉身看向村長,“這麼值錢的東西你們怎麼能忍到現在還不把它變現揮霍了?”
驚魂稍定的村長嘿嘿兩聲,不好意思道:“不瞞您說,其實從我爹當村長的時候全村就都有這個心,但是到了我這一代都沒這個膽了。而且這是一個‘蛇女’留下的東西,又被那‘黑袍人’緊緊看著,況且我們也出不了村,外面進來的人我們也很難信任,時間長了也就再也不惦記這點意外之財了,反倒是把它看做了一種無妄之災”。村長說完不住嘆氣。
“蛇女?”李慕歌與季意然異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