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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斯克林傑再不願意失去他的巫師尊嚴,科莉娜還是將他的靈魂提取出來,裝進了那個足有一人大的水晶瓶中,瓶子被家養小精靈悄無聲息地搬進了會議室裡,伏地魔高高在上地審視著她的成果。
“你比其他食死徒要優秀得多。”伏地魔說,他的眼睛認真地打量著斯克林傑的靈魂,而斯克林傑的軀體正死氣沉沉地擺放在一旁。他走上前去,修長的指尖劃過水晶瓶,發出了清脆的“嘶嘶”聲。
斯克林傑的靈魂憤怒地撞擊著瓶子的內壁,沉悶的“咚咚”聲傳了出來,瓶子也在木桌上摩擦出“呲呦”的聲響。
科莉娜安靜地站在一旁,直到伏地魔欣賞完斯克林傑的狼狽模樣,她才開口說話:“主人,這是我成果的一部分,我想向您證明我已經可以在靈魂上下刀了。”
她的神情期翼,故意頓了頓聲音,將伏地魔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時才繼續說:“接下來就可以把斯克林傑的靈魂放進其他的軀體裡了,我想以他的意志力絕對可以堅持下來。”
“這就是你非要留下他的原因嗎?”伏地魔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巴蒂說你一直向他強調活著的重要性,但——只有死人的嘴最嚴。”
納吉尼盤踞在斯克林傑的軀幹旁,似乎只要伏地魔一聲令下,它就能將這個活死人吞進腹中。
科莉娜的心跳變得更有力,血液被泵進四肢,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臉頰卻泛著潮紅。她盡力讓自己表現為激動而不是恐懼,“主人,活著的人更有用,我可以給他另找一具軀殼,用來觀察靈魂與無關軀體的融合與排斥性。”
她偏過頭看向斯克林傑的靈魂時,笑得有些詭譎,“給他挑一具最兇惡的食死徒的身體,就像他曾經冤枉無辜民眾時一樣,沒有人會相信他是曾經雷厲風行的魔法部部長的,更何況,有您在的馬爾福莊園,他怎麼會有逃出去的機會呢。”
科莉娜的話語似乎取悅了伏地魔,他掌控著這裡的一切,斯克林傑這樣的小角色怎麼會有機會逃跑呢。
科莉娜認為斯克林傑這種不向伏地魔屈服的人是極為難得的,他值得活下來,總有一天他能看見勝利的曙光。
斯克林傑的靈魂仍舊撞擊著水晶瓶,砰砰的聲響吸引了納吉尼的注意,它攀爬過來,攀附在水晶瓶上,凸起的蛇鱗剮蹭在拋光不完全的瓶子上,發出了刺耳的簌簌聲響,扭曲的身軀又帶動著水晶瓶在桌面上震動。
終於——
堅硬但格外脆的水晶瓶斜歪在桌面上,直到他的又一次撞擊從滑膩的蛇鱗片下逃脫,尖銳的“砰”聲後,是一連串密集的“嘩啦”聲響起。
科莉娜猛地攥緊了魔杖,但是卻沒有動作,如果他就此逃出馬爾福莊園也不錯,像一個幽靈一樣生活。
但是斯克林傑卻握住了一片水晶碎片揮向了她。靈魂狀態的斯克林傑暢通無阻,科莉娜沒想到自己親手刻下用於束縛靈魂的魔紋現在衝向了自己。
納吉尼猛地彈出了身體,卻直接穿過了斯克林傑的靈魂,接著科莉娜就感到了一陣尖銳、劇烈的刺痛感從脖子處傳來,熱流擴散開染透了她的半邊衣衫。
————
斯克林傑感覺靈魂被拉扯時的感覺和取出記憶時很像,一陣抽離感後是長時間的恍惚茫然,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探聽魔法部與鳳凰社的秘密很容易,但直到他擺脫了精神上的無力感時,面前這個罪大惡極的食死徒都沒有這麼做。
她有點本事,比那群連殺戮咒都沒見過的魔法部職員優秀很多,也比那群早知道抓捕黑巫師的傲羅要圓滑得多。
她救下了我,但又讓我面臨更不堪的結局,就算是最不堪的巫師都無法接受被別人褻瀆靈魂,如果這樣活下去不如就這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