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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本就蒼白的臉色蒙上了一層灰,但依舊敏銳地察覺到了盯著他的視線,他側身看了過去,視線在接觸到科莉娜時輕輕一顫,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睛重新聚起了光。
這一剎那,盧修斯的震驚情緒可比斯內普要外露得多,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對著斯內普說:“西弗勒斯,我很樂意在馬爾福莊園裡給你騰出點空間。”他快速地打量了科莉娜,輕輕點頭致意,就算是打完了招呼,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斯內普知道盧修斯是在提醒他不要在黑魔王的地盤裡失態,他本可以壓制住內心的擔憂,但在看見科莉娜的那一刻,他真的被情緒操控了。
科莉娜快速地掃視過四周,她的出現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畢竟很少有人能在惹怒黑魔王后安然無恙,但她忽視了這些探究的眼神,緩步走到了斯內普的面前。
斯內普微微低頭,用頭髮遮住部分臉龐,也遮住了他直勾勾的目光,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危險的環境中表現出任何異常,但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莉娜——”他輕聲地說著,儘管已經努力保持冷靜,可微顫的尾音還是揭露了他的緊張。
科莉娜微微一笑,回應道:“西弗勒斯,我可是去陪黑魔王大人去攻佔魔法部了呢,真令人意外——不是麼?”
儘管科莉娜語氣愉悅,但斯內普還是從她上揚的尾調裡聽出了一絲的沙啞,她明明在笑,卻很疲憊。
“是的,我完全不知道短短一天事情就能進展到這裡,順利嗎?”斯內普詢問著,他想抬起手,但最後手臂只是僵硬地懸在了半空,只能摩挲著指節緩解著無措的情緒。
科莉娜說:“當然很順利,我正要去看我的戰利品呢,哦——恐怕你還不知道主人已經將斯克林傑交給我了,你知道我有一些具有獨特價值的研究,說不定哪一天就能依靠這個坐上主人身邊的第一把交椅呢。”
她在斯內普身側有些輕佻地用手背輕拍了斯內普肩膀兩下,“先生,小心點,別被小自己二十歲的學生擠走。” 緊接著便從他身邊錯開,走向了馬爾福家的地牢。
斯內普愣了愣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去了伏地魔的房間。
依舊是那個會議室,伏地魔也依舊坐在首位,當斯內普進入房間時,伏地魔伸出手打發走了其他人,只留下了他。
伏地魔說:“西弗勒斯,能在現在看見你,可真我感到驚訝。”
斯內普恭敬地說:“主人,魔法部的事情鬧得太大了。”
伏地魔說:“總有那麼幾個漏網之魚,不過——”他笑了笑,“不成氣候。”
“西弗勒斯,沒必要那麼緊張。”伏地魔伸出手,輕輕敲擊著他身側的位置,“給我講講那個老傢伙的動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恐怕他坐不住了。”
斯內普在落座後說:“訊息剛剛傳到鄧布利多那裡,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我們的行動已經結束了,畢竟我都被這件事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在怪我沒有通知你?”伏地魔嚴肅地說。
“不敢。”斯內普說,“只是這讓我沒辦法馬上在鄧布利多身邊做出對您最有利的行動,所以我才趕了過來,不過您放心,鳳凰社的人在魔法部裡撤離的匆忙,想必會露出不少的破綻,這樣一來他們對於哈利·波特的保護必然削弱,找到他是遲早的事情。”
伏地魔說:“找到波特是遲早的事情,怎麼斯克林傑就不明白即使他不說,也不過是讓那個男孩多幾天死亡前的恐懼呢。想必鄧布利多會再一次轉移那個男孩,只是可惜——”他冷下臉來,思索著什麼。
“沒有比霍格沃茨更安全的地方了。”伏地魔輕蔑地笑著,“學生總是要開學的,西弗勒斯你說是不是?”
斯內普在短暫地愣了一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