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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一直看我順眼,想一起玩。”小李還嫌於磐太淡定, 非要激怒他:“我差點就答應了。”
於磐聽了, 眼神瞬間變了,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扔, 兇巴巴地盯著李朝聞。
一看這人不經逗,李朝聞立刻軟了下來:“哎呀, 你急什麼呀?開玩笑的!他就是一小孩兒,雖然亂搞吧,但人應該不壞。”
他邊說邊把裹了雞蛋的豆腐下進鍋裡,油花爆炸的聲音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安的滋滋聲。
於磐臉色緩和了一點,但脖子上的青筋明顯在用力,喉結上下滾動著:“怎麼不壞了?知道你有男朋友還追你。”他不情不願地再拿起刀,啪地把魚骨頭砍斷。
一直到他倆搬家那天,於磐還對威廉耿耿於懷,小李感覺自己在哄一條大狼狗,他明明不生氣了吧,還非得埋在你懷裡嗷嗷叫幾聲,顯他的威風。
“石頭哥,這個鐵架子放哪?”小混血拿著他的天文望遠鏡。
首先,別叫我石頭哥,其次這不是鐵架子,於磐有點忍無可忍,但看在人家幫忙搬家的份上,還不能發火:“架在床尾吧,謝謝。”
“好嘞!”
李朝聞端來兩杯冰檸檬水,這屋的暖氣有點太足了,烘得冬天得喝冰飲料,於磐都把頭上的冷帽換成鴨舌帽了。
“哥哥辛苦啦!”小李嘴超甜。
於磐在安貓爬架的底座,沒有空著的手去接杯子,就把頭伸過去讓人喂,小李超默契地把吸管放到他嘴邊。
一般情況下當著外人,於磐是不會這樣的,但是當著威廉就不一樣了,不僅得秀恩愛,還得變本加厲地秀。於磐吸著男友喂的水,耀武揚威地瞥了威廉一眼。
李朝聞都繃不住了,趕緊把另一杯遞給威廉:“小威也辛苦。”
威廉被他倆甜得有點齁,無語到鼻孔都張大了,精明的大眼睛一轉,調侃小李道:“您可注意點,床別再塌了。”
李朝聞唰的一下臉就紅了,也不知道怎麼,床塌了的事情這麼快就人盡皆知,他明明只是不得已,告訴了那位德國宿管而已,但他忘了,宿管是個酒蒙子,經常和威廉一起喝酒。
於磐聞言擋在小李身前,警告威廉說:“你小子也注意點啦。”
他嚴肅的神情配上臺灣腔的嗲氣,有點違和,但還是把威廉整慫了,雖然他沒機會經歷,可他猜測,所謂的“被父母混合雙打”,就是這樣的氛圍。
“爺饒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東西搬差不多了,於磐站在椅子上安投影幕布,李朝聞在下面給他把著,順便幫他遞工具,威廉坐在餐桌邊歇著喝飲料。
“小寶,去把這個抹布洗一下。”
小李得到指令,乖乖去洗手間洗抹布。
這還沒一會,威廉又皮癢了,點著手指頭說人倆:“嘖嘖,‘小寶’?你們兩口子怎麼這麼膩乎?沒完了真是。”
於磐嫌棄威廉,但他特別愛聽兩口子這個詞,滿面笑容地回頭嗆人:“對啊,沒完。”
乓!他一高興,沒站穩,從椅子上摔下來了。
“幹啊!”
“誒呦喂,石頭石頭哥!你你沒事吧?”威廉站起來在他旁邊打轉,他伸了伸手,但愣是完全不敢去扶他。
“怎麼了怎麼了!”小李從衛生間衝出來的時候,看見了疼得齜牙咧嘴的於磐。
右手手腕軟組織挫傷,骨頭有點錯位,需要復位手術,然後打石膏。
幸虧有威廉,否則德國醫生的這些專有名詞,李朝聞根本聽不懂。
“沒事小寶,”於磐疼得額頭上冒了一層細汗,他安慰小李:“應該是我手腕有舊傷,之前跳舞的時候弄的。”
小李眉頭緊蹙,牢牢握著他的左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