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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一怔，乾笑兩聲：&ldo;看太師說的，我在您眼中就那麼冷血嗎?&rdo;
&ldo;生於皇家之人，血比常人冷一些，似乎也不奇怪。&rdo;
李承乾心中一顫。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太師已經察覺自己有動手的意圖了?
二人進入麗正殿的書房坐定後，魏徵單刀直入道：&ldo;老夫臥病的這些日子，不知殿下都在忙些什麼?&rdo;
&ldo;老樣子唄。&rdo;李承乾笑了笑，&ldo;讀讀書，見見客，做一些父皇交辦的事情，一切如常。&rdo;
&ldo;不知殿下見的是什麼客?&rdo;
&ldo;名士大儒，文人墨客，還有一些公務往來的朝臣。&rdo;
&ldo;是何公務?哪些朝臣?&rdo;
&ldo;太師……&rdo;李承乾有些不自在了，於是索性撕掉事先準備好的謙恭假面，臉色一暗，&ldo;您這一來就劈頭蓋臉地問，莫非是想審問我?&rdo;
&ldo;據老夫所知，吏部尚書侯君集最近與殿下過從甚密，可有此事?&rdo;魏徵絲毫不給他改變話題的機會。
&ldo;太師莫不是在我身邊也安插耳目了?&rdo;李承乾微微冷笑。
&ldo;侯君集到底跟殿下在謀劃什麼?&rdo;
&ldo;太師最近臥病在床、閉門不出，沒想到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rdo;
李承乾雖然話帶嘲諷，不過他這麼說倒也沒冤枉魏徵。自從患病以來，魏徵便命李安儼及潛伏在朝野的臨川舵手下密切監視東宮，自然也就掌握了不少情況。
&ldo;殿下，聖上不嫌我老邁昏聵，執意要讓我當你的師傅，倘若我對你的情況一無所知，豈不是辜負了聖上，也愧對殿下你?&rdo;
魏徵此言，幾乎就等於預設監視之事了。李承乾不禁譏誚一笑：&ldo;太師還真是坦蕩啊，連派人監視我這種事，您也都坦率承認了。&rdo;
&ldo;老夫一心只為殿下和社稷安危著想，並非出於一己私利，又何須掩藏?&rdo;
&ldo;太師若真的替我著想，就該知道我差點被魏王害死是什麼心情!&rdo;
&ldo;我當然理解殿下的心情，所以你當初去探病之時，老夫就想跟你討論此事，是你自己避而不談。&rdo;
&ldo;那是我尊重您，想讓您安心養病，不願意讓您在重病之際又替我操心。&rdo;
&ldo;可你若是背著我做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又讓我如何安心養病?&rdo;
&ldo;不可告人?&rdo;李承乾大笑了幾聲，&ldo;太師，您為官多年，不妨捫心自問一下，倘若在官場上事事皆可對人言，您還能活到今天嗎?&rdo;
&ldo;城府與陰謀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rdo;魏徵情緒激動起來，立刻引起了一串咳嗽，咳得幾乎停不下來。
&ldo;來人啊!&rdo;李承乾有些慌，趕緊大聲呼叫下人。
幾個宦官從門口跑了進來。
&ldo;讓他們……下去，我……我沒事。&rdo;魏徵大口喘氣，好不容易才把咳嗽平息了下去。
&ldo;太師，要不……咱們改日再談吧，我讓他們送您回去?&rdo;李承乾關切地問。雖然他很想把魏徵支走，不過這關切倒也有幾分是真的。
魏徵連連擺手：&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