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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睿接了照片，看了看道：&ldo;這個罪犯很仔細，把現場搞得做藝術，如此大的場面卻沒有一滴血，也許案發現場不在這裡。一共兩個受害者，剩下的手指長度不一樣，但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被切掉的手指長度是一樣的?&rdo;
這話一說，司佑和老李都是一怔，把照片要了回去仔細看了看，發現確實如此，雖然照片上看不真切，但和受害人生前照片對比估算下，應該是差不多的。
&ldo;印刷廠的鍘紙刀有測距功能，保證每次切的都一樣，而且切下來的衝擊力也足夠切斷手指。斷面俐落卻不夠光滑，也與鍘紙刀不夠鋒利有關。&rdo;
沈默了幾秒，芮睿突然笑起來：&ldo;如果是我的話也會用鍘紙刀，多方便，不易發現，印刷機器的噪音又可以打掩護。當然，前提是我有一家印刷廠。&rdo;
老李一瞬間有種撥槍的衝動，眼前的人似乎不是個醫生，而是他所熟悉的殺人犯，那眼神是如此熟悉。
&ldo;唉喲!&rdo;司佑突然捧著腦袋叫了一聲，&ldo;小睿，快快，頭疼，頭疼!&rdo;
芮睿把檔案往老李懷裡一塞，疾步走過去檢查，見老李還呆呆地站在那裡，毫不客氣地道：&ldo;出去!&rdo;
老李像只小雞般被轟了出去，門關上後，他怔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不是面板病嗎?怎麼會頭疼的?
加護病房裡，門一關上，捧著腦袋喊疼的司佑突然翻臉揪住芮睿的領口，壓低了聲音咆哮：&ldo;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什麼叫&l;如果是我&r;，你是生怕警察不懷疑你嗎?&rdo;
芮睿彷彿早就料到，摸著司佑的腦袋抿嘴一笑：&ldo;怎麼?心疼我啦?&rdo;
&ldo;我是心疼我的前途!&rdo;司佑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青梅竹馬，&ldo;如果讓人知道我的親友是個精神病罪犯，我這輩子也別想往上爬了!&rdo;
這話倒是出乎芮睿意料之外，他眯著眼睛打量了司佑片刻，笑了下：&ldo;你開個刀，還真是開竅了?知道往上爬了?&rdo;
司佑瞥了芮睿一眼，摔開手，重新躺回了床上。
若說完全沒有往上爬的意思，倒也不是，但要說他是一心只想往上爬了，那絕對不是，他只是情急之下用了這個藉口。
芮睿那滿不在乎的模樣令他非常生氣，但生氣歸生氣，他還是習慣性的掩護了芮睿。這是他的親友，從小到大所愛的人，保護芮睿已經成了他的生理反射。
&ldo;腦袋不疼?&rdo;
&ldo;別煩我!&rdo;
司佑揮開芮睿的手，下一秒又被捉了回去，他看見眼前人瘋狂的眼神以及幽幽眼眸深處冰冷的殘忍。
&ldo;你甩開我?&rdo;
被芮睿的氣勢所窒，司佑不自覺地往後退去，可是才退了一步，芮睿卻更加得寸進尺。
沒有用的，無論你退到哪裡，芮睿都不會放手!
腦中掠過這句話，司佑不再後退，反而強硬地往前迎去，幾乎與芮睿貼著臉，努力保持著鎮定，小聲道：&ldo;我只是累了，想休息。&rdo;
&ldo;就算你休息，也是在我的懷裡。&rdo;芮睿有些意外，卻很快反應過來，散發出更強的壓迫力。
&ldo;那我問你。&rdo;面臨熟悉的控制與強硬的要求，司佑忍不住反駁道，&ldo;你需要我，那我能得到什麼?別拿什麼陌生人來威脅我，我救不了所有人，也救不了全世界。你可以殺一個人，殺兩個，但終有一天你會露出馬腳，接下來你就只能去監獄裡發展邪教了，小睿，你真準備這樣嗎?&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