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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像是故意要添亂似的,湊得愈發近了,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啊,被發現了。」
「怎麼辦呢?阿姒。」
鄭姒看著他這成心要拱火的樣子,又氣又想笑,但又隱隱有些吃這一套,於是到底沒與他涇渭分明的拉開距離,只氣呼呼的揉了一下他的頭。
而後她看向盈綾,「綾姑姑,別在雨裡站著了,先過來。」
盈綾眼神幾變,終於走到廊下,將濕漉漉的傘收起來靠在廊柱上,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小姐身邊的那位少年人。
鄭姒走到她身邊,坦白從寬的將他的來歷說了一遍,只隱去了弄鳳樓那段,說自己是從牙行把他買來的。
盈綾聽罷道:「小姐心軟,見他可憐將他養作家奴,也算一樁善事,奴婢說不得什麼。」
「可小姐將他藏在這內院裡,又與他舉止如此親密,難不成是想效仿天家的那位長公主?」
盈綾這話說的直白,若是一般的女郎臉上定然掛不住,可鄭姒卻覺得沒什麼。
當今有一位樂陶長公主,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明珠,她十六歲出宮建府之後,一直不肯成親。
不僅如此,她還耽於美色,尤其愛風流少年,出宮沒多久,就一擲千金為南風樓的頭牌鳳眠公子贖了身,帶回府中日夜相伴。
這件事初起時,京中一片震動,當今聽了傳聞之後將她叫到了身邊,問了她幾句話,便將她放走不再過問此事了。
樂陶公主從宮中出來之後,不僅沒有收斂性子,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將不少姿態風流,面容姣好的少年養在府中,嬉戲玩鬧,荒淫無度。
當今聖上既然不管,那自然沒有旁人能管得了她,只是她這樣放肆出格的舉動到底有違綱常,所以她在民間的聲譽並不好。
鄭姒當年在京中的時候,被父親嚴命過不能與她來往。
她只在宴會上遙遙的看過她一眼,見那女子風流蘊藉,容光煥發,像是迎著陽光肆意生長,灼灼開放的海棠花。
京中貴女圈的那些女郎談她則色變,若是被人說想效仿她,定會以為這是天大的羞辱,可鄭姒卻覺得……
我要是真有那個能耐效仿就好了。
要是我穿成了樂陶公主,那過的該是怎麼樣的神仙日子啊。
所以鄭姒聽了盈綾敲打她的這句重話,面色絲毫未改,甚至還笑了一下,反問道:「綾姑姑,你想嫁人嗎?」
盈綾搖了搖頭,「奴婢是要侍奉夫人小姐一輩子的。」
她對情愛從來無意,未曾想過依靠男子,只覺得如今的生活剛剛好。
「那為什麼我就非得嫁人呢?」鄭姒說,「若我可以不用男人供養,獨自活下去。為什麼非要屈居在一個不知是否安穩的家宅之中,伺候丈夫,奉養公婆,處處受管束呢?」
盈綾有些驚訝,「小姐……」
鄭姒嘆了一口氣,說:「綾姑姑,像我父親那樣的男子,這世上又有幾人呢?若是遇不著那樣的如意郎君……」她促狹的笑了一下,彎了彎眼睛,「倒不如與綾姑姑你相守著過一輩子。」
盈綾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淨說些怪話。」
她又瞧了兩眼那小郎君,不知在心中揣度什麼,末了,收回目光什麼也沒說,只將食盒遞給了鄭姒,道:「涼了就不好了。」
鄭姒笑起來,向她道了謝。
她知道盈綾這一關算是過了,以她直率的性子,既然現在沒有出言勸阻,那便是默許了。既已默許,那定然也不會寫信向父母告狀了。
她心頭鬆快了一些,眸中微微閃著光,語氣中也含著未散的笑意,側了側頭對容珩說:「去吃飯吧。」
卻見他垂著眼若有所思,似乎在出神。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