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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卻是門兒清,她的三叔江岸才疏學淺,資質平庸,為小官尚可,周翰墨破格提拔他,面上為了討好江初唯,實則是打壓刑部尚書溫父。
這是狗皇帝給江家挖的最後一個坑。
很深很大,足以埋了江家上下三百人。
周翰墨捻了捻下巴,最後又深深看了眼江初唯,轉身離去。
香巧關上殿門回來,江初唯已經起身,裹著被子坐在床頭,病懨懨地耷拉著眼皮:「陛下去玥蘭閣了?」
「小姐是擔心章太醫嗎?」香巧守在爐邊盯著炭火,倒不是因為周翰墨的交代,她只是惦記自家小姐的身子。
周翰墨在江初唯的藥膳里加了料,這件秘事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只要江初唯身子有不舒服,一定是太醫院最德高望重的陳太醫過來問診。
如此一來,江初唯不好直接請章卿聞來見,只能藉助溫詩霜,周翰墨對她沒有疑心,再加上她品階不高,宣一個資歷淺薄的年輕太醫很正常。
江初唯這才吩咐香巧塞話給玥蘭閣,沒想到溫詩霜竟然聽進了她的話,當下章卿聞正在偏殿為溫詩霜問診。
「溫姐姐受了風寒,章大哥例行問診,都是光明正大,有什麼好擔心?」溫詩霜跟章卿聞皆是謹慎之人,江初唯對他們很是放心,「倒是綠春那邊,你可要把人看緊了。」
綠春微不足道,但也不能讓她有機會在狗皇帝面前亂說一通,到時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豈不是得不償失,還是尋個合適的日子把人送出宮去,讓她一輩子再見不到狗皇帝。
屋裡暖和,又吃了藥,江初唯身上已經發汗,小臉又燙又紅,她用手扇了兩下,想到另外一件事,「你命人送些衣物和吃食去慈樂宮。」
今日之前,小姐跟慈樂宮的景王並無交集,現下突然關切起對方,香巧雖然不解,卻也沒多問。
她相信小姐這般行事自有道理。
江初唯交代完香巧就睡了過去,待到醒來時,燒已經差不多退了,只是身上又濕又黏,難受得很。
反正周翰墨還沒走,她也不急於一時,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又吃了一碗燕窩粥,這才慢悠悠地動身前往玥蘭閣。
溫詩霜一下午沒出過雅室,江初唯進去的時候,她還在寫字,半點察覺都沒有,直至青柚看到江初唯,「貴妃娘娘吉祥。」
溫詩霜聽見聲音便要起身行禮。
江初唯兩三步上前攔住她,迎頭握住溫詩霜的手,眉眼間是掩不去的病色,卻仍是笑得嬌美有靈氣,「溫姐姐不必多禮。」
說著,偏頭望了眼旁邊方桌上擺放得規規整整的宣紙,「溫姐姐不是身子不適嗎?怎麼不多休息兩日,非要趕這時候寫字?」
溫詩霜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難道是陛下的意思?」江初唯氣呼呼地鼓起臉頰,哼哼唧唧替溫詩霜打抱不平道:「陛下怎地這般不知體恤他人,即便再喜歡溫姐姐寫的字,也不能欺負一個病人呀。」
好在伺候在屋裡的香巧和青柚都是心腹,不然這種話教旁人聽見了可是了得。
「貴妃娘娘言重了,」溫詩霜安撫江初唯,低著頭聲音淺淺的:「陛下不曾為難嬪妾,是嬪妾近日得了一本詞集,甚至喜歡,便每日都想抄寫一遍。」
江初唯牽著溫詩霜坐到主位上,端過青柚奉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抬眸掃了眼掛在牆上的畫作,雖然她不懂畫是外行,但也能看出這些畫出於同一人之手,而這個人就是溫詩霜。
「溫姐姐當真喜歡寫字嗎?」江初唯眨了眨眼睛。
說是狗皇帝無情,卻又是痴情至極。
後宮佳麗三千人,凡是能入他的眼者,身上都有先皇后的影子。
江初唯是因為模樣生得像,而溫詩霜則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