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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金城回來的時候,劉泰山正在竹林裡轉悠,此時正扳倒了一根竹子,費勁地拖拽著,顧金城見狀,去車裡拿了一把他平時削蘋果的小刀過來,幫著劉泰山把竹子從彎折處切開,截了一段出來,劉泰山把竹子拿遠了,眯上了一隻眼瞄著,那竹子像一條線一樣的筆直,劉泰山很是滿意,單手轉了一圈。
“泰山啊,你說你,費這麼老大的勁,要一根竹子做什麼?”顧金城接過劉泰山遞來的小刀,此時他已累的滿頭大汗,拿袖子擦了擦。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種竹子,叫做苦竹,是做笛子的好材料,我家老頭平常沒事就喜歡吹個笛子,完了我打磨一下,做個笛子送給他當禮物。“
”你還有這手藝?”
“那可不,跟我族裡叔公學的,不過有個十多年沒做過了,可能手有點兒生了。”
顧金城一笑,道:
“你這人說話倒是有趣,十多年前你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兒吧?就能跟著你叔公學手藝了?”
劉泰山也不爭辯,率先往竹林外走了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公路邊,顧金城從車上拿下來兩罐沒喝完的飲料,兩人一人一罐,蹲在路邊一邊喝著,一邊望著遠處緋紅的晚霞。
“你們倆怎麼樣了?不會——“說著,顧金城合起拇指比劃著,一邊比劃一邊竊喜。
“沒怎麼樣,別笑得那麼猥瑣。”劉泰山還在瞄那根苦竹。
“不是我說你,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絕情。人家都暗示你多少次了,我不信你就沒一點兒那方面的意思,可不要錯過了呀,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你說完了嗎?”劉泰山往竹筒裡吹了一口氣,吹掉了裡面的木屑。
“你瞧瞧你,行吧,言盡於此。”
“不是我絕情,是根本沒可能,她是她,我是我,剛才的事,我還沒跟你小子算賬呢,把我丟在了竹林裡,好玩是吧?”
顧金城見劉泰山秋後算賬,心裡發虛,解釋道:
“當時你倆聊得那麼起勁,我怎麼好打擾?你不解風情就算了,我難道要跟你一樣?”
劉泰山咧開嘴一笑,拿著竹子起身來道:
“時間不早了,回去。”
顧金城只得起身來,二人一起上了車,先把劉泰山送到了他家小區,而後自己才回了家。
途中,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顧金城始終都在為周生晴打抱不平,話裡話外都在揶揄劉泰山,劉泰山置若罔聞,他做為當事人,從來都不認為周生晴對他有意思,一個女高中生,情竇初開,會對她身邊走得近的異性產生幻想,無可厚非,實屬正常,只不過那種幻想是不切實際的,經不起任何風浪的考驗。
他當然不信什麼一見鍾情這類的鬼話,他們之間,也不過就是純粹的同學關係,周生晴可以越格,因為她是女生,自己必須得保持清醒,他還有其他事要做,不能被這些兒女情長絆住腳步。
回到家後,劉泰山坐在書桌前,半躺在椅子上,神情肅然,一隻手撐著臉頰,一隻手裡抓著一個魔方,單手在那裡撥弄。
“到底是誰?”
說著,他拉開了抽屜,從抽屜裡取出他那兩件戰利品。
一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一臺相機。
他起身來,開啟相機,又把裡面的照片翻了個遍,裡面的大量照片,涉及他所在的學校,小區,甚至是他家所在的居民樓,再有就是他的個人照片,在商場,在學校門口,騎著腳踏車在路上等等,剩下的,有兩張拍攝的物件是劉靖容。
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照片裡,從未出現過一張男子本人的照片,也沒有其他什麼相關的照片,這就說明,這臺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