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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個冷水澡,凍得渾身冰冷,牙關止不住地戰慄。
最後換上乾淨的校服,把釦子扣好,拉上外套拉鏈。
上樓時小腿還在隱隱作痛,只能扶著欄杆一階一階往上走。溫降記不清這一腳到底是誰踢的了,只知道自己一下子折斷在地,膝蓋磕到水泥地面,鑽心的疼。
天台的門照理來說是鎖著的,但有學生為了上來抽菸,或者有遠比抽菸更加越軌的事,後來鎖鏈就斷了,只是形同虛設地纏在門把上,誰都可以進來。
江塘四月的夜晚有些涼,頂樓的風也不像樓底那樣細弱,而是大片大片地掃過,像海面上張開的大網。
溫降沒吹頭髮,發尾落下的水在校服上暈濕一大片,風把她的脖頸吹得冰涼,泛起細小的雞皮疙瘩。
奇異的是,樓頂雖然沒有燈光,周圍卻並不暗,在夜色下蒙著一層幽沉的藍色。不遠處就是學校燈火通明的教學樓,映著背後暗紅色的操場,和腳邊森森的樟樹。
溫降慢慢走到天台的邊緣。
或許是錯覺,這麼危險的地方,腳下的地面卻薄得不可思議,踩上去會有空曠的餘響,彷彿稍一用力就會碎裂,跌落。
不過她並沒有打算從這兒跳下去,來這裡僅僅是因為,除了這裡,她沒有地方可去。
學校到處都是人,他們或許都已經認識她了,在那些刺耳的、發狠的、玩弄小動物一般的笑聲中認識她了。
當時手機攝像頭黑魆魆的洞口閃著微弱的藍光,在悽惶的混亂中緊盯著她,像林間跳動著的鬼火,隨後傳到無數雙鬼眼中去。
何況天台的護欄有她胸口那麼高,她左腿使不上勁,爬上去會很困難。萬一真的這麼做了,風又太大,她怕還來不及思考她短暫的人生,還來不及後悔和猶豫,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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