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份安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難得這條小路鋪了薄薄一層落葉,徐昆鵬宅子的傭人每天總是很勤快的將它們掃得乾淨,若在白天,是不會看到這層落葉的。
雲澈想起她小時候,秋天,她很喜歡踩著厚厚的落葉聽它們‘咔嚓咔嚓’發出碎裂的聲音,自己的小腳丫子完全浸沒在落葉當中,孟雲琛跟在蹦蹦跳跳的她後面,睨著她笑,整個秋天都是暖黃的。
想到這些,她故意歪歪扭扭往落葉上踩,用心聽,也能聽到微乎其微的聲響,陷在回憶裡的雲澈彎了彎嘴角。
暖黃的路燈灑在她白皙的小臉上,折射出一臉的柔和恬淡。
可歪歪扭扭的身子卻又透著俏皮。
徐昆鵬跟在她旁邊,就睨著小丫頭上一秒嘴角還是癟著的,下一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又勾了起來,杏眸微彎,一臉愉悅。
他再一次,失了神。
他們這些人,從來不會把喜怒掛在臉上,可身邊這個小丫頭不同,她的喜怒簡單,且完全形於色,讓人貪戀,也讓人心疼。
……
白欣雨的葬禮很簡單,只有雲澈跟徐昆鵬。
徐嵐帶她一場,都沒有來。
徐昆鵬帶著一隊屬下,也只是站在遠處,等著他們。
雲澈穿著一襲黑色的連衣裙,別了一朵小白花。
往她的墓碑前放了一束花,靜默了一會兒,才柔聲開口道:“欣雨,走好。若有來生,記得選一戶善良的普通人家,做一個快樂的小孩兒。”
徐昆鵬聽著她柔軟的聲音,睨著墓碑上那清秀的照片,目光溫和,沒有說話。
死,對裡面躺著的人來說,是一種圓滿。
從墓地出來,徐昆鵬近來無事,不怎麼想回去,回去之後,小丫頭不是把自己關在臥室裡,就是跑到水榭作畫。
二人難得相處,他有點兒貪心,想讓小丫頭陪他說說話。
隱約聽到鐘聲響起,徐昆鵬溫和開口道:“那不遠處,有一座教堂。聽說F國的國教就是這個,欣雨在那邊的時候也信奉這個,澈丫頭,要不要去看看?”
那鐘聲自帶沉穩,讓人安心,雲澈點了點頭。
教堂裡,男女老幼坐了不少人,牧師正在臺上讀著一節經文:“藉著真正的心悔改,歸於聖潔。完全的聖潔是放棄肉體。”
雲澈不是很懂,不知道此時躺在墓地裡的白欣雨算不算聖潔。
她側頭去看徐昆鵬,徐昆鵬跟來這裡所有的人一樣,一臉虔誠。
這一刻,她覺得極為諷刺,想起一首歌裡唱:“不同的嘴巴說著同樣的謊,不同的野獸困在同樣的皮囊,一邊將惡事做盡得意洋洋,一邊雙手合十祈求神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