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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坐在院子裡，整個人麻木的像是失去了生命似的。

她沒有尊嚴了，她的尊嚴在於燕那裡已經碎成渣子了，在她爸出了那事，她和宋婷搬出來住後，她的自尊心一天比一天的強，可現在她連這個東西都沒有了。

她現在甚至都不敢回想，不敢回想那些人看到她，臉上的嫌棄，鄙夷，奚落……這是她活了二十二年，最大的噩夢。

江雲一直提心弔膽的維持著，拉煤球故意不去以前的熟人家，可她千算萬算還是沒有躲過去。

她痛苦的已經哭不出來了，耳邊還不斷傳來宋婷的聲音，她受不了了，她想擺脫她，擺脫這種日子……

……

不知不覺中，冬天的第一場雪來了。

姜苗和王媽還有老李坐在堂屋裡，仨人圍著個爐子，滿屋子飄著紅薯的香甜味，還有土豆的焦香。

她們正在烤紅薯，順便把土豆也烤了，紅薯正在滋滋的沿著縫隙往外冒著糖水……

這紅薯和土豆是老李帶來的，他不知道從哪弄的，今兒一早背著個袋子，過來了，姜苗已經好多天沒見他了，他下鄉淘古董去了。

有的時候一去都是半個月，這次不算長，五六天就回來了，他拿著淘來的寶貝來姜苗這顯擺。

&ldo;這是宋代的?這不和平常的碗沒啥兩樣嗎?&rdo;

姜苗看著手裡普普通通的碗，有點不信，這樣的碗，外面多的是，她記得國營飯店盛餛飩用的就是這樣的。

&ldo;你個白脖，這是正兒八經的哥窯。&rdo;

老李見姜苗不識貨，氣的不行。

&ldo;這是我用半袋子小米換來的。&rdo;

姜苗咳嗽了一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在這方面確實是個白脖。

&ldo;這咋看啊?&rdo;

姜苗向老李請教。

&ldo;叫聲師傅，就教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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