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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許久楚疑沒有好好放鬆一下,今日正想飲個痛快,含笑高舉酒杯,“不醉不歸!”
酒過三巡,凌鉉微醺笑喚楚疑,“我說你,怎麼現在還單著,不如將凌舞許給你,省的她成日裡鬧著,惹我煩。”
凌鉉嬉笑暗自打探,想看看楚疑的口吻。凌舞這丫頭從小跟著楚疑屁股後頭轉悠,眼看過了年就十七了,也該是配駙馬的年紀,卻死活非楚疑不嫁,他這個哥哥也是拿她無法。
今夜藉著酒勁兒,凌鉉硬著頭皮試探楚疑口吻,倒也不是真的覺得他二人多合適。只是在凌鉉看來,說到底,楚疑是楚家的獨根兒,與自己又是好兄弟,若說凌鉉不為他思量也是假話,看著楚疑身邊沒有可心人,總是形單影隻的樣子,心裡也是不忍的多。
“好端端的說這個?”楚疑面色如常,笑著給他二人添酒。
“閒聊嘛。”凌鉉猜不出楚疑情緒,只好雙肘壓在石桌上,含糊笑說。
“怎的?你成了說客嗎?”楚疑獨自飲著酒,眯起眼看向凌鉉,透著斟酌之意。
凌鉉察覺到一絲危險,趕緊擺手作罷,“行了,就你這性子,我才不捨得把那個寶貝妹妹嫁給你呢。”說完嫌棄一撇,二人對眸而笑,這樣適度的試探,彼此明瞭心意足已。
凌鉉喝酒暗忖,難道是楚疑心中已有心愛之人,不然依著楚疑這樣風度翩翩,年輕有為的樣子,清沅城中多少女子戀慕,就真的遇不上個可心人兒?凌鉉暗自笑笑,認識楚疑這麼久,這點上卻對他一無所知,倒也覺得有些失落。
“凌舞那個丫頭,心思單純又從小養於宮中,做事魯莽了些。不過,年歲已經不小了,還是應當多管教些才好,若不然,往後可是要被婆家嫌棄了。”楚疑摩挲著酒壺,透著認真。
“誰敢?!”凌鉉自是疼凌舞,話到嘴邊也不多想,先冒了一句,見楚疑冷眼撇他,頓了頓,“我知道,可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如何捨得……”
不說別人,凌舞這丫頭他覺得虧欠太多,當初皇父的這個皇帝是從他那個敗家兄長手中接過來的,本就是一個爛攤子。當年自己一人去青雲山隱居避險,可這個妹妹卻一直生活在宮中,本應是錦衣玉食的享福日子,可那時國內情形並不好,凌鉉這個伯父當皇帝時太過生活奢靡,錢銀耗用太過,國庫空虛都緊著朝廷之用,後宮也跟著清貧節儉。
況且,那個敗家伯父死了後自己的女兒卻還養在宮中,性子刁蠻任性,金絲綢緞樣樣不得少。又仗著皇父忙於朝政,母后慈愛疼她,明裡暗裡的欺負凌舞,凌舞雖是有楚疑在旁解圍,可始終楚疑不是親生哥哥,那刁蠻公主如何會真的顧忌。
皇父去世時,凌舞才十三歲,沒了父親的臂膀,長兄為父,凌鉉繼任後,自然是多加疼愛,希望多能彌補些。
“不捨得,再叫她去靜月軒鬧騰?”楚疑輕哼,拿起筷子夾了口小菜,往嘴裡一放,看凌鉉默不作聲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凌鉉眉頭一皺不明所以,楚疑繼續說:“你啊,凌舞去鬧騰做什麼?還不是你的注意力全都到了軒轅雪那頭兒,把她給晾著了?別人家都是幾個妻妾鬧騰,換到咱們鉉皇這兒可熱鬧,連妹妹也來爭寵,可不都是你慣的?”
聽著楚疑嘲弄,話雖玩笑卻是那番道理,凌鉉一癟嘴,切了一聲扭頭看著月光,這話他明白,只是誰又能拿捏的這麼好?這點凌鉉倒是佩服楚疑,楚疑是一個極會控制情緒的人,給誰多少愛與關注,心中度量穩穩,從不多偏多倚分毫,對凌舞更是,永遠保持著兄長的距離。
明明是萬里無雲的天空,輕霧卻緩緩而至遮住了月光,猶如鯤飛來見他。凌鉉眼裡忽然柔和起來,楚疑一見就知道他想軒轅雪了,於是,柔聲寬慰,“她很好。在玄凝宮對她多有助益,她身上揹負的太重,從很久以前就是。又是這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