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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的落葉之下,逐漸顯現出一道道若有若無的身影。陰森的風呼嘯著吹過,如同鬼魅般的黑霧籠罩著月色,令整個陰陽鎮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吊死鬼的臉上掠過一絲震驚之色。他每到夜晚就會喪失記憶,只有白日裡才能恢復他作為一個鬼的本能。但今晚,他並未失去記憶,清晰地目睹了眼前發生的一幕幕,心中充滿了恐懼。他在蘇木面前卑躬屈膝,充滿了忐忑與害怕。
“大人,您還是先躲進山裡避一避吧,我們白天可以好好談談,我也要抓緊時間逃走了。看這幫傢伙可不是善茬,呵呵。”吊死鬼乾笑著,話語中透露出對眼前厲鬼們的恐懼。即便是他這樣久居陰間的鬼魅,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陰氣,讓他全身發冷,頭皮發麻。
這幫暴戾無道的惡鬼嗜血成性,生來就知道索取而不知奉獻。
“你就找個地方暫時躲起來,待我將他們清算乾淨,再來讓你給我引路。”蘇木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輕吹了一聲口哨。
遙想往昔,蘇木曾經養有一匹英勇無畏的戰馬,那匹馬曾經被他賦予了非同尋常的力量,但終究也沒能抵抗過無情的歲月,在戰場上隕落。
在戰火紛飛的歲月後,蘇木將彼時逝去的戰馬的靈魂永遠地儲存在了其中的黑金骨傘之中,用敵人與自身軍中亡魂予以飼養。
一隻四肢踏著潔白如骨的鬼火,頭頂赤色獨角,身體佈滿潰爛的戰馬,緩緩地在蘇木的身旁顯形。
似乎是飢渴戰鬥已久,抑或是剛剛的登場令其興奮難耐,當幽冥戰馬出現時,它猛地舉起前蹄,發出震天的嘶鳴聲。
這激昂的嘶吼聲如同野蠻的野獸與厲鬼的咆哮,令吊死鬼心驚膽戰,直挺挺地坐在了地上,他那自認略有所進的力量,在此刻,所有自信與勇氣皆化作泡影。
這人類所召喚出的戰馬,看上去都要比吊死鬼強大許多,在惡鬼的序列中,幾乎與鬼王的體量相提並論。
隨著蘇木的一聲令下,黑金骨傘的傘面緊閉,穩定地附著在傘骨之上,其傘尖瞬間伸出幾寸之多,變化成一把長槍的模樣,被蘇木緊緊握在手中。
在眾多厲鬼簇擁下,一名身著綠色軍裝的男人踩著眾多厲鬼的肩膀,如閃電般衝至蘇木面前。
他的懷中抱著一位昏迷不醒,身著紅衫,容貌斯文的男子。
這位軍人面孔身上帶著點點血跡,疲態盡顯。
隨著他軍裝肩部的破損,依稀可見內裡鋪著青綠的紋身。
“蘇爺,果然是您啊。”張啟山昂首以盼,懷中緊緊抱著昏迷中的二月紅。二月紅生命垂危,顯然受到了重創。
蘇木注意到張啟山似乎想要掏出曾經贈予他的陰司令牌,以此操縱些許陰魂來助自己一臂之力,但他及時伸手阻攔。
蘇木淡然道:“許久未曾動彈,還請讓我盡情施展一番。”
張啟山授意頷首,安放二月紅於在前樹旁,俯首向那眼露恐慌的吊死鬼掃去一眼。
一瞬之內,蘇木伴隨著陰霾猱進那無盡的惡靈之中。
察覺到張啟山的目光,吊死鬼窘迫地笑著,以舉手之姿示意:「大,大人,真巧,再次遇見。」
「你是誘導蘇子攀命中山之巔?」張啟山皺眉相問。
「仁王勿怪罪小人,便是贈以小命,亦不敢冒犯諸位老爺,實是那位爺甚自尋找至,言及欲尋見爾等。」吊死鬼畏縮不前。
「原是如此,委責望君照看二月紅一下,吾當與蘇子之內迎戰,切記,休讓嗜血猛鬼迫近。」
張啟山識得情勢之緊急。
倘令蘇木獨自搏擊,敗陣於惡靈,則即便其守在二月紅身旁,亦無存活之希望可言。
「爾,爾也可蛻變為那般妖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