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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瀾被她□□裸的眼神看得不太高興地微抬了一下眉峰，問：&ldo;李小姐怎麼不先進去？&rdo;也沒等她回答他就說：&ldo;走吧。&rdo;

罷了。

李溪言點點頭，和他一塊兒進了餐廳。

餐廳裡水晶燈和瓷磚遙相輝映，放眼一片璀璨，輔之古典樂，處處彰顯高檔。

李溪言剛一坐下來，屁股還沒在軟椅上貼實在，就有服務員打著招呼把菜端上來，又手腳利落得斟茶倒水，動作迅速得讓人錯愕。

顧文瀾說：&ldo;不知道李小姐喜歡吃些什麼，點的都是招牌菜，要是不合胃口，可以再看看其他。&rdo;

這人……

什麼時候這麼紳士，且顧及女孩子的感受了？

其實一頓飯，兩人交流不多，而他像是給女孩子面子，稍微瞭解一下她的工作然後再跟她深入聊了幾句，其餘無話。

對方並不給她用寥寥數語就展現她風趣幽默可愛迷人的一面的機會，他的態度明顯，她也不好意思對他窮追猛打，他問什麼她就說什麼，一頓飯吃得實在了無生趣。

回去的時候，為表紳士，顧文瀾打算把她送回家。

李溪言想了想，婉拒了，送一程又能怎麼樣？

顧文瀾也不勉強，只是走之前他忽然說：&ldo;有件事我希望沒有太冒犯你，我總感覺李小姐很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rdo;

李溪言愣了片刻，笑了笑，&ldo;大概我長得比較面善，你不是唯一一個說這句話的人。&rdo;

顧文瀾也笑著點頭，往泊車位走了。

李溪言站著呆了一會兒，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腳下的高跟涼鞋踩得地面輕微響，前面那段路一溜的燈火燒得斑駁陸離，濕潤的光圈在眼睛裡一點點擴散。

不記得很好，記得才尷尬。

&ldo;溪言。&rdo;身後忽然有低沉的男聲傳來。

她一下止步，拚命眨幾下眼睛，冷靜之後才轉回去，看著遠處的男人一步步靠近。

顧文瀾一隻手揣在西褲的兜裡，慢慢走過來時臉上還有些疑惑，疑惑的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回頭喊她一句，因為這個名字確實有些熟悉，好像以前也這麼喊過。

如果喊過，大概是在夢裡。

他說：&ldo;很高興能認識你，路上小心，再見，溪言。&rdo;

他發現這個名字喊起來還挺順口。

溪言說：&ldo;再見，顧先生。&rdo;

‐‐

溪言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許攸那兒。

許攸來開門時，臉上貼著面膜，一關門就問：&ldo;怎麼樣？對方是個什麼怪物？&rdo;

溪言把抱枕挪過來，怔了數秒，說：&ldo;是他。&rdo;

許攸摁著臉，&ldo;什麼是他？哪個他？&rdo;

她說：&ldo;顧文瀾。&rdo;

許攸動作一頓，忽然把面膜摘下來掛在手上，&ldo;顧文瀾？當年風靡全校的醫學院男神顧文瀾？&rdo;說完還補了一句：&ldo;把你甩了的你的前男友？&rdo;

&ldo;是我甩了他。&rdo;溪言更正。

&ldo;這麼多年了還自欺欺人呢？&rdo;許攸翻白眼。

這是事實，但說出來誰也不信。

溪言也懶得解釋。

許攸輕揉著臉，問：&ldo;他跟那誰分手了？&rdo;

溪言搖頭，&ldo;不清楚，聽說回國有兩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