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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他會忘記一些會議,然後被其他部門投訴,當然目前這種影響程度還是在可控範圍內的,畢竟他還是不能丟了工作的。
但是人煩躁到一定程度也是需要一個渠道傾訴的,他不喝酒不抽菸,也不愛運動,也只能找找老朋友了。
他不是多麼外向的人,這些年身邊最好的朋友還是週一其。週一其跟他一樣,一畢業就簽了深圳的公司,然後就這樣在深圳待了下來,去年才在女方家裡的幫助下雙方一起在深圳買了房,位置還比較偏。所以他的經濟壓力很大,下班後還在搞副業,一般沒什麼事情吳森海也不會去打擾他。
這次卻是主動邀請他週六晚上一起吃個飯,他去找他。週一其答應了,大概房奴的日子也不好過,他也想跟自己的好朋友傾訴一下心裡的煩憂。
他們倆是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去年結婚的時候吳森海還是伴郎,那個時候的週一其一張周正的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所以這次見面時他一臉愁苦的滄桑樣子把吳森海嚇了一跳。他沒有開口提自己的煩惱,轉而關心起自己的朋友,“不是,你這怎麼搞的?也不用這麼拼吧,身體更重要啊。”
“我哪裡不知道身體重要,可是我有什麼辦法。”週一其以前也是不抽菸不喝酒的,現在一坐下來先是悶了一口酒才道,“老婆懷孕了,身體不好,沒法堅持上班,只好讓她辭職,可是你也知道,我們身上房貸有多重。老丈人丈母孃是掏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給我們付的首付,我總不能還要人家幫我負擔房貸吧?”
他的表情苦悶極了,眉心一道豎紋顯得整個人又滄桑又疲憊,他又喝了一口酒道,“通達,咱們的人生怎麼就這麼難啊?你看那些有錢人,天天在家躺著收租就行了,咱們累死累活一年又一年,怎麼就看不到頭呢?”他們在大排檔外面支起的小桌子旁吃的這頓飯,這句感慨被冷風一吹,就消散在空氣中了,連一聲嘆息都沒有留下。
吳森海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本來覺得自己夠悲催了,可是似乎獲得了幸福的週一其比他更悲催。但是也說不準,如果他進入婚姻,大概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吧。以他們的收入,他們本不應該算做窮人,可是他們真的是窮人。
“其哥,別喝了,你要是急缺錢,就跟我說,我多了沒有,但是幾萬塊週轉一下還是拿的出來的。”吳森海嚥下了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委屈和心痛,在現實面前,他的煩惱真的不算什麼。
“你別管我了,你自己也不容易。”週一其的性格更開朗些,這也是他為什麼能找到家境不錯的獨生女做老婆的原因之一,所以他短暫地抱怨過後,還是更操心兄弟的人生大事,“今兒找我幹啥?是不是感情上遇到問題了?你就是性子有點悶了,對姑娘家要主動點。”
吳森海苦笑一聲,“主動?我拿什麼主動,主動了又有什麼用呢?人家那麼優秀,哪裡是我能配得上的?”他雖然在勸週一其少喝一點,自己卻是半點沒少喝,從沒喝過酒的人第一次喝酒容易沒分寸,他已然醉了。
“這姑娘做什麼的?很漂亮?”週一其聽他這麼說,恨鐵不成鋼道,“漂亮怎麼了,高富帥你也佔了個高和帥,怎麼就不能主動了?你啊,能不能膽子大點,嘴甜點,女孩子最喜歡男孩子嘴甜了。”
吳森海眼前一片模糊,他感覺週一其的聲音離他很遠,他只聽到個嘴甜,便喃喃道,“他嘴是挺甜的,盡挑我喜歡聽的說,可是有什麼用呢?他對誰不嘴甜呢?路過的狗他都能逗弄人家一番。”最後這句話說得含怒帶怨,正是諷刺冼通達的多情。
可惜在場唯一的聽眾不知道前因後果,沒辦法理解他心裡的鬱悶,反倒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偏了,“海子,那種綠茶拜金女可不興喜歡啊,就算娶回了家也不能安分的,你別犯傻。”
吳森海趴在桌上,悲傷道,“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