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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瘋似地哭著從家裡跑出來,天還沒亮就灰溜溜被送回去,那多沒面子?
況且,道理雖然大約捋明白了,可她心裡終究還是有塊小疙瘩,眼下還完全做好面對父親兄嫂和家人們的準備。
&ldo;好,&rdo;賀徵仍舊沒有回頭,嗓音卻軟了幾分,&ldo;等你想回去時咱們再回去。&rdo;
得了他的承諾,沐青霜安心地&ldo;哦&rdo;了一聲,唇角揚起:&ldo;那你也不能、不能趁我睡著了,偷偷摸摸對我,嗯,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rdo;
賀徵側臥的脊背再度一僵,硬聲硬氣地回道:&ldo;不想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就閉上眼睛別出聲!&rdo;她大概不明白,她在背後偷偷注視的目光,她的聲音,甚至她時輕時重的氣息,全都在招惹他。
原本還想問他這是要去哪裡的沐青霜抿住唇,緊緊閉上眼,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坨實心的小圓點。
人對半懂不懂的事多半會有種天生的畏怯。她也就是平常在口頭上膽大,渾話是敢說幾句的,偶爾動手動腳惹他一下,或者親親他,她還不覺多出格。可若真要&ldo;事到臨頭&rdo;,她難免還是會有點&ldo;能躲一時是一時&rdo;的自欺欺人。
反正,不管怎麼說,那也不能在馬車上……啊不能想不能想,要羞死的。
一路上迷迷瞪瞪睡睡醒醒,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到最後沐青霜還是在不知不覺間舒展了身軀,渾然不知自己何時躺到了賀徵身旁。
馬車並未行出京畿道,只是在距離鎬京外城北門約莫二十里處上了一段緩坡路。
車停穩後,沐青霜小小打了個呵欠,盤腿在坐榻上刨著自己一頭亂髮,再低頭看看睡得皺巴巴的外袍,有些沮喪。
&ldo;這是哪裡?我這樣出去嗎……&rdo;
賀徵低聲笑笑,從坐榻另一頭的雙層竹篋裡取出小巧的檀木梳:&ldo;待會兒就找衣衫給你換。你過來些,我幫你梳了頭咱們再下車。&rdo;
沐小將軍在平日裡也是個愛美的漂亮小姑娘,若硬要叫她頂著一頭亂髮下車,她大概會咬人。
&ldo;你還會替人梳頭?&rdo;沐青霜磨磨蹭挪過去背對著他,好奇回頭覷他一眼。
&ldo;雖沒替旁人梳過,可梳頭這種小事還是難不倒我的。&rdo;賀徵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不多會兒,沐青霜就明白了他所言不虛。
原來他口中的&ldo;梳頭&rdo;,就真的只是&ldo;梳頭&rdo;‐‐
把頭髮梳通就算完事,卻得意得像會梳十八種髮髻似的,呿。
下了馬車,沐青霜才發現馬車停在一座好大的宅子跟前。
這宅子在山腳下,周圍有許多高大樹木掩映。
此刻天色還灰濛濛,看不大真切,只隱約可見附近還有旁的人家。每座宅子與宅子之間雖不緊密依偎,卻也足夠親近,雞犬相聞,像是有一個家族聚居於此。
&ldo;這是哪裡?&rdo;沐青霜任由賀徵牽著,邊走邊好奇地四下打量。
宅中清靜無人,枝頭啾啾的鳥鳴聲格外清脆。院中的落葉不多,顯是時常有人打掃的。
早前哭得太厲害,殘困又未褪盡,沐青霜的嗓音到這會兒還有些沙啞,和著溫柔的初秋晨風,倒有點嬌慵輕懶的味道:&ldo;是你的宅子嗎?&rdo;
賀徵抿了抿笑唇,淺聲答道:&ldo;你的。&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