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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涼意,耳邊除了蟲鳴再無其他聲響,夏裡的心也跟著靜了。
她對謝阿嬤方才所說的話都出自真心,阿嬤身上的氣息與她祖母像極了,尤其看人時的眼神。
祖母沒等到她功成名就便早早離世,她連最後一面都未曾見到,這是她此生都無法釋懷的痛。
阿嬤對她有恩,看到她好似祖母也跟著穿越過來一般,就當她是沒有保留記憶的祖母,這何嘗不是老天爺對她的補償呢。
夏裡平復好心情再回屋,其他人都還沒睡,見她回來,紫芙忍不住譏諷道:“喲~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謝嬤嬤也不多留你一會兒?”
夏裡轉身插上門栓後,淡聲道:“阿嬤得伺候老太太,你打聽這麼多作甚,莫不是想對她老人家圖謀不軌?”
紫芙原是趴在大通鋪上,聞言抬起身體反駁道:“你簡直一派胡言!我何曾對謝嬤嬤動過壞心思,我是怕謝嬤嬤被居心不良的人利用。”
夏裡似笑非笑道:“你這意思是阿嬤沒你聰慧?若是連你都能輕易看穿我的意圖,阿嬤又怎會看不明白。”
紫芙氣呼呼道:“你斷章取義,我壓根不是這意思。”
蔓青實在不忍看自家妹子吃癟,出聲喝止道: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在拌嘴,明兒都得當差,你們不睡旁人還要不要歇息了?”
紫芙識趣的又躺了回去,夏裡薄唇輕勾不置可否,屋內又陷入安靜,只除了燭火的嗶啵聲。
夏裡吹滅蠟燭,摸黑上了大通鋪,她脫下外衫剛躺下,旁邊的麥冬便湊了過來,悄悄對她耳語道:“你可真厲害,方才她還在屋裡詆譭你呢。”
夏裡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道:“隨她去吧,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反正又不會掉塊肉,我也用不著跟無關緊要的人辯解,她還不夠格……”
她這豁達通透的心性,讓麥冬十分羨慕,而將兩人對話都聽在耳裡的香薷微微發怔,只要自己不在乎就沒事了嗎?
這怎麼可能,怕是她沒嘗過人言可畏的厲害,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足以將她摧毀殆盡,夏裡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這一晚同屋的幾個小姑娘心思各異,唯有夏裡睡的最踏實,先前她時刻提防姜牙婆,連睡覺都不敢有片刻鬆懈,如今進了國公府,暫且安定下來,前路可以慢慢規劃,不必急於一時。
天不亮,屋裡就傳出窸窸窣窣的響動,夏裡迷糊的坐起身,身旁的麥冬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聲音沙啞道:
“夏裡,你醒啦?我正準備叫你呢,咱們得在主子請安前把院落灑掃乾淨,若是晚了會挨板子。”
夏裡以前是夜貓子,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穿越後被逼無奈慢慢調整了過來,剛開始是真的很折磨。
這會兒她人雖坐起來了,眼睛卻睜不開,摸索著衣裳,邊往身上套邊問道:“府裡規矩這麼嚴苛嗎?經常有人挨板子?”
麥冬搖搖頭,笑呵呵道:“哪能啊,庭院每日都會安排人灑掃,壓根就不髒,咱們按時當差就不會受罰,反正我過來這麼久,從未見過有人挨板子。”
說話間夏裡腦子漸漸清醒過來,這裡到底是國公府邸,每個院落下人都很多,動不動就打板子太過大張旗鼓,上等人講究體面,真看誰不順眼,背地裡悄無聲息就給弄沒了,簽了賣身契的奴僕命如草芥,誰也不會放在心上。
夏裡顧不得想太多,穿好衣裳動作利索的將被褥疊整齊,簡單梳洗過後,就跟大家一起做活計。
麥冬挺仗義,積極主動帶著夏裡一起幹活,幾人將庭院灑掃乾淨後,又拿著巾子去擦拭博古架上的擺件,沒有管事嬤嬤盯著,麥冬又湊了過來道:
“我瞧你幹活挺賣力,就不怕將手指給弄粗糙了嗎?我娘說做繡活劈線很重要,手粗糙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