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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的凌霄真人,本該再無人知曉沈晏清的樣貌長相。”
沈晏清又“啊”了一聲,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魔域的人到底是怎麼知道他的長相的呢?
江晗:“也就是這位來了以後……我聽說是他畫了一幅給尊者,從那以後,底下的人才去找些與畫像上相像的人帶回春江院的。沈晏清最初的那幅畫像是硯青所畫。”
沈晏清心中的好奇更甚,可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未見過硯青,更是對他毫無印象,硯青又為何知道他的模樣。
而且瞧著這人的態度,如此喜怒無常陰晴不定,更不像是對他痴戀已久的樣子,沈晏清躊躇了一會兒,斟酌了詞句後,才問:“既然如此,硯青是怎麼知道那沈晏清是長這副模樣的?”
江晗說:“除了凌霄真人與明鴻君,又有誰知道沈晏清到底長什麼樣呢?”
沈晏清:“……”他確實就長這樣。
江晗攤了攤手:“只要他畫得夠美,能讓魔尊大人信服畫上人確實能夠迷倒兩大尊者便夠了。”
沈晏清一面假裝江晗說得對,一面心不在焉的想,倘若他從前確實沒有見過硯青,硯青到底是如何得知他的長相的呢?
沈晏清想到一件事:“我進了春江院後,江媽媽與我說過好幾次,說我與沈晏清長得相像,確實有那麼像嗎?我是說畫像上的人與我很像嗎?”
若是僅有幾分相似,說不準硯青也是從哪兒聽說來的。
江晗含笑點頭:“以假亂真。”
沈晏清聳起肩,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在江晗眼裡,就是喜悅。
江媽媽說的半點不錯,光憑這張臉,面前的這人就可安枕無憂在眾人的寵愛中眾星拱月。
沈晏清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既然畫像與他到了能以假亂真的地步,那想來興許百年前硯青真的與他見過面吧,只是他不記得了。
他想著今天晚上這來回的幾次折騰,天都要亮了,該回去睡覺了。他在江晗這裡什麼都沒問出來,心裡憤憤的想這小狐狸尾巴藏得還挺深的,他才不信真有那麼巧合。
臨走前,沈晏清想起自己幾次三番鬧出認錯尊者當成凌霄的笑話,便多嘴問了一句:“因著我來自東海,與魔域隔著千山萬水,來之前也未曾有人和我說過如今魔域當世的尊者,請教這尊者到底是誰?”
江晗不敢說出他的名諱,於是用手指沾了沾茶湯,在桌上寫下兩個字:
謝璟。
沒見過,不認識。
沈晏清伸手打了個哈欠,準備回去睡覺了。
臨走前,江晗非要將那瓶紅花油塞進沈晏清的懷裡,說是沈晏清今日崴腳都是他的不好,叫沈晏清記得回去擦。
沈晏清推脫了一番,還是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等沈晏清走後,江晗凝望著沈晏清離去的背影,見到沈晏清進了房間,他才關上了門。
江晗的咳疾來得厲害,那邊小爐裡的藥已經沸騰了許久,江晗等藥汁收得只留下半碗的量,才倒出。
江晗盯著黑黝黝的藥汁,上面能看見他一臉病容的倒影。
可這些都是值得的,江晗這樣想著,捏著鼻子喝下了苦得能叫人反胃的藥汁。
比這更苦的東西,他都吃過,又怎麼害怕這點苦呢。
他掂量著江棉棉和江晶晶恐怕是活不了了,硯青心狠手辣,這兩人知道了他的秘密,定然再活不下去。
任誰都不會想到,一個靠著畫技出眾才在魔域中有點名氣的小小金丹修士,會在十年內將天下攪得天翻地覆。
江晗原是山湖郡一尾興許這輩子都開不了神志的鯉魚,他小的時候有過一場奇遇。
山湖郡郡主與凌霄真人打鬥,被凌霄真人滅了神魂,元嬰被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