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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史蒂夫向她承諾般點了下頭,隨後看向上校。
菲利普斯上校咬了咬牙,最終也不得不承認,這可能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他們來,不是為了贏,而是為了人的生命不被肆意踐踏。
具體戰術永遠都應該向總戰略目標讓位。菲利普斯上校說服自己。
他抓起地圖交給副手,“騰抄一份。”隨後命令士兵整裝待發,戰鬥刻不容緩。
這群崽子將不會知道美國隊長去哪了,他們得百分百靠自己了。
他解除了猶豫後,又恢復了那副嚴厲又毒舌的樣子。
“打起精神來!”他勒令著,帶上軍帽,向重新揚起塵土的營口大步邁去。
艾彼拿走一些手槍彈藥,史蒂夫背上他標誌性的圓形盾牌。
他們對視一眼,這一眼就算正式道別了。
……
《紐倫堡法案》誕生之後,凡是有一點猶太血統的人都被視為低等種族,他們的衣服必須在胸前縫上六芒星標記,以便於警察快速識別。
馬克思·艾森哈特今年15歲,他站在隔離房間的中央,不是很能回憶起自己短暫的童年,只覺得能看見陽光的日子越來越少。在他的認知裡,世界就像一盞逐漸熄滅的燈,而從今天開始,他連一點火光都不被允許接近。
被帶到集中營的時候,天上下著大雨,他和母親被分開,他被關到單獨的一個房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馬克思不太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待遇如此特殊,是所有的猶太孩子都會被單獨隔離嗎?納粹想對他們做什麼呢?
他看了看還在隱隱作痛的手腕,上面的編號在他的一生之中將如影隨形,永不磨滅。
給他紋身的猶太人告訴他,對納粹有用,就能活命,哪怕是去幹那些納粹不願意乾的活,比如紋身、比如拋屍。
想起他麻木又帶有同情的語氣,馬克思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能做到的,或者說也許能做到的,並不是紋身或者拋屍這種有形的東西,而是某種更加不可預測,無以名狀的東西。
身上的衣服沒有六芒星,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滑入了納粹所塑造的煉獄之中,即將成為他們要獻給魔鬼祭品?
遠處傳來一聲悶響。
馬克思扒住了門框,將耳朵貼在門扉上。這麼密閉的房間還能聽見,那聲音一定很大,就像是爆炸,或者是暴亂?
馬克思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心懷希望,也許只是納粹的“鍊鋼爐”壞了,或者只是錯覺。他怎麼敢想象被逮捕的第二天,就能有奇蹟發生呢?
但聲音似乎越來越多了。從前面開始,槍聲、爆炸、呼喊,一個一個疊加起來。然後是後面,媽媽被帶走的方向。但他聽不清那些聲音是好是壞,眼前的門似乎堅固無比,不是他這樣的孩子可以晃動的。
除非他用上一點小能力。
馬克思很害怕,他抬起手對準門鎖,但又不自覺地流下恐懼的眼淚。他不該用魔鬼的力量,事情只會變得更糟。
他總是經歷絕望,然後發現在那後面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