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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應默的那張臉頓時難看萬分,像是染了墨魚汁。
寇驍的聲線低沉悅耳,可與大提琴音媲美,可陸盞眠心裡卻不是滋味,寇驍是不是失憶了?
她們已經在三年前就已經徹底分手了。
洞察人心的漆眸淡淡地掃了過來,他伸出指腹摸了摸陸盞眠耳邊的珍珠耳墜道:「你的面板跟這耳墜很相襯,眼光很好。」說完,他平直的唇角再次彎了起來,森冷的肅殺氣息彷彿只是她的錯覺。
眼前的女人肌膚白皙如瓷,純黑的禮服把腰束得盈盈一握,精緻好看的鎖骨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這還是那隻跟在他屁股後面,時常穿著寬大校服掩住所有美好的臭丫頭嗎?
「我們很熟嗎?」陸盞眠若有所思地抿抿唇,仔細地思索一番彷彿確定跟寇驍毫無瓜葛,她輕笑低嗤道:「多年前寇家欠我們陸家的也早就以前還清了,所以,下次再見面,寇少別再把我認成別的解語花了。」
明裡說他們不熟,暗裡又給他按了花孔雀的名號,寇驍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我記得你剛來我家那會,可膽小得連我的院子都不敢進。」寇驍視若無人地接茬,眼裡的世界只有她。
「……」
應默憋悶地握緊拳頭,臉色鐵青。
「寇少遠道而來不知道有沒有跟家父打過招呼?」應夫人早已收斂刻薄刁難人的那副嘴臉,換上了溫和滿是笑靨的表情,可謂是換臉比翻書還要快,典型的兩面派。
既然她們有話要說,那不如趕緊遠離是非之地,陸盞眠轉身欲走,寇驍伸出右手扣住她纖細的手腕攔住她。
他的指腹灼燙,陸盞眠急速抽回自己的手,緊接著頭也不回地加快速度往院內深處走,急於甩掉他。
應夫人的那副陽奉陰違暗罵陸盞眠是狐狸精的嘴臉,寇驍早已觀察到,他眉梢漫不經心地往上抬,眉宇輕皺帶著邪戾,「怕是應夫人從宴會開場都沒有跟應老先生說過一句話吧。」
「忙著給子女張羅姻緣,可別忘了今天的主場究竟是誰的。」說完話,寇驍右手抄入口袋,背影桀驁不馴。
站在原地的應夫人氣得直跳腳,可當著在場那麼多人的面,只能隱而不發,把這口氣憋回去。
應默磨了磨後牙槽,他寇驍這些年雖然強勢崛起,在寇氏臨危之際施以援助,可這經濟斷層的原因是什麼?就是他想取代寇文海從而製造出來的,把寇家攪得天翻地覆,傳聞至今寇氏老太太沒見過他的面。
說不準,寇老太太連逐他出家門的心思都有,所以他到底在猖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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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清冷的月光似水,清凌凌的湖水一圈圈的盪起漣漪,滿院子的火樹銀花像是被人靜心佈置過。
濃稠的黑夜與閃爍的光亮之間形成明顯的交界線,半是靜謐半是熱鬧,空氣中彌散著青草與濕土的清香味。
皮鞋踩在鵝軟石的動靜令陸盞眠回首望過去,只見身型挺拔,眉目舒朗的男人穿著西服緩步走到她面前來,耳朵旁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加深他致命的斯文敗類感,他鬆了松領口束縛著的領帶眉頭輕皺。
此時的陸盞眠像極了誤入迷霧森林尋覓不到出口的小鹿,她輕輕眨動眼睛,急中生智般地看向了僻靜的另一條小道。
沿著這條路走,應該能從後門走出這裡。
寇驍眼見著陸盞眠被逼得無路可走,又加快步伐往小路里跑,他無聲地勾了勾唇。講道理,就算自己年齡大了些,那也比應默那小白臉來的強吧?
拐入黑黢黢的小路里,陸盞眠大著膽子往前走,過了一陣,耳畔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抿了抿唇,一股糞便的臭味無孔不入地傳來——